沈國棟馬上被哄得心花怒放,“回家回家!你餓了怎麼不早說?大哥今天讓人捎了鮮蘑菇過來,先給你做個湯墊墊。”
……
吃過晚飯,月亮早早就升了起來,撒了一地清輝,院子裡花木扶疏,暗香浮動,沈國棟抱著周晚晚在鞦韆上乘涼。
“以後不許這麼亂跑了,你一個人坐那麼遠的車,路上出點兒什麼事怎麼辦?”沈國棟親親周晚晚的頭髮,溫柔地哄她,“你想幹什麼就跟我說,我幫你辦。家裡的電話就是給你裝的,你隨時打電話過來,千萬別再這麼亂跑了。”
周晚晚晚飯吃飽了,在鞦韆上慢慢晃悠得有點昏昏欲睡,聽沈國棟又提起這件事,悄悄睜開了眼睛,“沈哥哥……”你對這件事的反應怎麼這麼大?
周晚晚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問出來,而是把臉更深地埋在了沈國棟的懷裡,“我就是想你了,你要怎麼幫我辦?”
沈國棟一下一下順著周晚晚頭髮的手一頓,一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周晚晚還在天旋地轉,他的唇已經重重壓了下來。
花影下,月光裡,剛剛還悠悠閒閒晃動的鞦韆忽然劇烈地顫動了起來,粗重的喘…息…和溫柔的誘哄間,要仔細聽,才能聽到甜美而微弱的輕…吟…。
那聲音太過甜蜜又太過輕微,聽得人心裡越來越癢,怎麼聽都聽不夠,引得鞦韆晃動得更加劇烈。
“小祖宗,你是來要我命的吧!”沈國棟把臉埋在周晚晚的頭髮裡,氣息熱得噴火一樣。
“沈哥哥……”周晚晚的呼吸比沈國棟還不穩,剛從半缺氧狀態解脫出來,聲音弱得像一隻被欺負狠了的小奶貓,又嬌又軟,還帶著一點可憐兮兮的委屈,只這一聲,就讓沈國棟渾身的肌肉又緊繃了起來。
“囡囡乖,別說話了。”沈國棟抬起頭,極力隱忍的目光深處是野獸出籠一般的侵略和野性,“你再來一聲兒沈哥哥就真忍不住了。太要命了!”
周晚晚還有點沒反應遲緩,霧濛濛的大眼睛看了沈國棟幾秒,忽然明白過來,嬌嗔地瞪了他一眼,紅著臉偏開了頭。
這一眼帶著七分羞澀三分嗔怒,在周晚晚清純稚嫩的臉上本就如豆蔻花開,露染花濃,偏她現在還臉頰酡紅嘴唇水潤紅腫,更是有種青澀的性…感…,讓沈國棟全身的血液都燃燒起來。
“囡囡,自己進去睡覺,快點兒。”沈國棟的聲音穩穩的,卻讓周晚晚聽得心裡發顫,像即將噴發的火山口,越平靜,爆發起來威力越巨大。
周晚晚一句話不敢說,跳下鞦韆就往屋裡跑,剛跑了兩步就被攔腰抱了回來。
“啊!”周晚晚下意識地叫了一聲。
“小笨蛋!不穿鞋就跑!”沈國棟把她放到鞦韆上,單膝跪在地上,讓她的腳踩在自己膝蓋上,掏出手帕仔細給周晚晚擦了擦腳底。
沈國棟炙熱的手掌攥住周晚晚沁涼柔白的腳,那一瞬間兩人都顫動了一下。周晚晚的腳下意思地往回縮了縮,卻根本掙不脫沈國棟看似隨意實際上緊緊禁錮的手。
那雙手跟平時一樣溫柔沉穩,仔細妥帖地給她穿上鞋,實際上只有周晚晚知道,沈國棟的手一直在隱隱發抖,那種極力控制隱忍之下的微微抖動,像海嘯來臨前的細浪,看似輕微無害,背後隱含的力量卻讓人膽戰心驚。
沈國棟一給周晚晚穿完鞋,不用他再說,她就落荒而逃。
☆、第三七七章 時代
那個週末以後,周晚晚再沒獨自回去找過沈國棟。她去找他,他並沒有特別高興,相反,好像還有種隱隱的排斥。
這種排斥他隱藏得很好,如果不是周晚晚太瞭解他,跟他朝夕相處那麼多年,根本發現不了。
他排斥的不是周晚晚這個人,也不是跟她相處,而是周晚晚獨自去找他這件事本身,這是周晚晚反覆摸索試探出來的結果。
無論他們怎樣試圖遺忘或者掩飾,那天沈國棟聽到的話還是在他們的關係上留下了痕跡。
他們跟以前不一樣了。這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這不是周晚晚耍點小手段推他前進一步就能完全解決的,周晚晚也沒天真地認為這件事能風過無痕。
當她想像周晨說的那樣,更投入更努力地去經營他們的關係,試圖在他們的相處模式上做出一些改變,對他表達更多關心時,才發現她的方式沈國棟並不喜歡。
兩個人相處,總有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最佳的方式,這不是數學公式,只要滿足了條件就放之天下皆準。
所以周晚晚並不認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