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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早就說好了麼?等麼麼斷了奶,她就該走了。
在產前產後都未曾憂鬱過的心月開始憂鬱了。心裡像是一天天塞滿了大大小小稜稜角角的石塊,壓得又沉又緊,每一下心跳都是最痛苦的酷刑。雖然她給麼麼餵奶的次數減少了,每次喂她的時候抱著她的時間卻拖得越來越長,在她睡著之後也久久不能放手,沒法將她放回小床上去,寧願痠麻著雙臂讓她一直沉睡在自己的懷抱裡。
這天,心月終於忍受不下去,鼓起勇氣對章允超說:“能不能……能不能讓麼麼跟著我?”
章允超從書桌前抬起頭看她,神色中滿是疑問與戒備。
心月橫下心把話說得更清楚:“我是說,我想要麼麼,我想帶麼麼回去。你以後可以來看她,可以……”
“你在做夢吧江心月?”章允超冷冷地打斷了她,目光裡漸漸有怒意燃起,“別忘了當初你可是不想要她的,早就說好了麼麼是我的,誰也別想帶走!”
心月情知自己理虧,卻還是要盡力爭取一番:“可我是她的母親,孩子一般都是跟著媽媽更好的,尤其是女孩子。”
章允超站起來:“你真覺得麼麼跟著你更好?你能給她什麼條件?麼麼可是加拿大人,跟著你?你將來拿得出多少錢供她上國際學校?不說將來了,你現在回去,租得起什麼地方給她住?請得起什麼人來帶她?你自己的工作都沒有著落,難道抱著她去要飯?別告訴我你會帶她回老家去啊,你自己都沒法跟你那一家人相處,更別說現在還多了個私生女!”
心月啞口無言,他所說的這些都是最殘酷的現實。自己在“睿超國際”的工作已經丟了,看他的意思,也不會再讓她回去;而就算那份她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沒有丟,區區一個月幾千塊錢在上海養一個孩子多麼吃力;現在自己還有了一年多不明不白的就業空白期,再想找別的工作就更難了。
她想了想,終於放下所有的自尊對他艱難地開口道:“你……麼麼是你女兒,就算跟著我……你也該支付她的撫養費……不是麼?”
章允超冷笑一聲:“如果我答應把麼麼給你,就意味著我拋棄了她,我不會再給她一分錢,你不服的話就去告我好了。”
心月啞口無言,繼而苦笑。告他?怎麼告他?她根本不瞭解對於他們這樣沒有婚姻的關係,法律究竟能夠給麼麼多大程度的保護;而且如果在把麼麼帶走之後再去告他,他只要不再踏足中國就可以輕易躲掉這場麻煩;至於要在加拿大告他,她簡直無法想象自己即將面臨多大的困難。
章允超走出書房,乾脆利落地結束了這場簡潔至極的談話:“這件事沒什麼好談的,就算是為了麼麼,你也不能出爾反爾!”
而在生理上,麼麼的斷奶對於心月也是一種磨人的煎熬。她的奶水很足,之前麼麼完全依賴母乳的時候還可以基本平衡,而一旦開始給她減量,心月的奶水卻並未立即減少,於是每天的每天,胸部的脹痛都折磨得她有苦難言。
最難受的那幾天,她的乳…頭都腫得發亮,胸前的沉重牽累了手臂、甚至似乎是全身的關節,什麼行動都無法靈活自如。回奶湯也喝了,暫時不見起什麼效果,她實在熬不下去的時候,忍不住偷偷躲到浴室裡想將脹得發瘋的奶水擠一點出來。
這個需要實在太急,心月跑到浴室裡草草將門撞上,便撲到了洗手池前。剛剛將衣襟解開露出半邊胸脯,門卻突然又開了,心月的手指停在乳…頭上,愕然盯著鏡子裡章允超詫異的目光,尷尬靜止。
她忽然回過神來,紅著臉連忙把懷掩好。她倒沒想太多,在腦子裡左衝右突的只是那也許馬上就要劈頭而來的教訓:你都多大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現在舒服一時,這樣的折磨就要多持續一時,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都不懂?
她轉過身剛要對章允超解釋,不料他走過來,並未責備,而是淡淡地問:“脹得很厲害?”
心月只好垂首點點頭。
章允超忽然摟住她,將她剛剛才扣上的衣服重新解開,讓她脹得發燙的胸部敞露在清涼的空氣裡:“我看看。”
他小心翼翼地捧住,抬眼看了看她。
心月已經意識到了情勢的詭異,忙要推開他:“不用了,看有什麼用……”
他卻低頭含住她:“我幫你……”說罷用力一吸。
心月“呵”地發出一聲舒服到了極點的呻吟,再也顧不得,抱住他的腦袋將他壓在自己胸前,生怕他下一秒鐘就會反悔離開。章允超汩汩地吸著,大口大口地吞嚥,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