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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倌人,尚未開苞,只定給了柳知事家。如今既然您要,她只能忍痛割愛,只一件事,便是要回了柳知事家,這價格便不好定了。”

浮霜心下了然,窯子的嬤嬤這是坐地起價呢!

她轉頭衝鳳夕問道:“你媽媽說你定給了柳知事家,可有此事?”

鳳夕一驚,想了想還是決定如實稟告,便回道:“的確有此事,如柳知事這等官家,從我們堂口買女娘,不過是擺在家裡,招待達官貴人罷了,仍舊是不起眼的玩物,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

浮霜這才明白這裡面的門道。

她抬頭衝芍藥道:“就跟那嬤嬤說,我出白銀兩千兩買她!”

鳳夕聞言心中歡喜,如今糧貴人賤,兩千兩文銀都可以買下一花魁了!她忙道:“主子不必為鳳夕花這許多錢!許給周嬤嬤五百兩,她定是會肯的!”

浮霜搖頭笑道:“我出兩千兩買你,自然是因為你值這個價!且不必推脫,還有事須得勞煩你呢!”

鳳夕忙伏地答道:“何談勞煩,主子儘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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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妙鄰

后街槐叉衚衕裡,搬來了位眉眼如畫的小娘子。

小娘子名鳳夕,夫家姓毛,原是隨州人士,因澇災一家子背井離鄉,卻在路上又染了瘟疫,一家四口死的只剩她一個了。到了潤州,她葬了夫婿和公婆,便落腳在了后街槐叉衚衕裡。

許是家裡有些浮財,鳳夕小娘子的后街槐叉衚衕租了間兩進的宅子,又買了一個僕婦,一個門子,便安頓下來。因是文君新寡,她身著白衣白褲,頭戴白花,出出進進的,愈發襯得人水靈俊秀了。

隔壁住著的便是吳進紳家,他家十六歲的獨子吳敬業原就是個無法無天的浪蕩子,雖剛搬來潤州,還人生地不熟的,可老爹成日的出門尋訪友朋,老孃也是個軟弱縱容的,他便愈發得意了。偷雞摸狗的事沒少幹過,此番見隔壁搬來個俏娘子,便更是心中長草,只成日踩著矮梯,扒在牆頭窺看。

小娘子鳳夕也不理他,既不喊人哄打,也不答話回視,只當他不存在似的,把個毛頭小子吳敬業鬧了個心火繚繞。

這日鳳夕正拿了個叉杆在院中晾衣裳,忽被一陣風將杆子吹倒,衣裳隨風而起,飄至牆墩處,卻被吳敬業一把抄住。

他湊到鼻端,猛吸了幾口,瞥慣風情的賊眼滴溜溜的一轉,便道:“好香!”

鳳夕小娘子羞紅了臉,只跺腳嗔道:“快還了我!”

“不給!”吳敬業翻身上了牆頭,坐著只把那衣裳往懷裡一踹,笑道:“小娘子若要,只管自個來拿!”

鳳夕歪著頭,咬著唇,只拿眼睛斜瞟吳敬業,那橫生的眼波、入媚的風情。只把吳敬業瞧了個顛倒,失魂落魄的從牆頭上滾了下來。

鳳夕慌忙上前,扶起他道:“可摔著了?若是傷了要怎麼好?”說著便落下淚來。

吳敬業只傻愣愣的瞧她,心中痴了,若說有情,為何連日的不曾理睬?若說無情,偏又急迫心焦,究竟怎生是真?他一時間竟忘了痛,等回過神來時卻覺著腳脖子一陣痠麻,似乎是崴了。

鳳夕扶著他便進了屋。將他安置在榻上,衝著在裡屋盲目的僕婦便道:“快去叫大夫!”

那婆子唬了一跳,忙出去了。鳳夕端了水來給他梳洗。又脫了他鞋襪,也不避嫌,只瞧著那腫了的腳。吳敬業是渾身上下無一處不軟貼了,真個是連魂兒都酥了。

“你……做什麼那麼膽大?爬在牆頭上也不怕摔著,這回只是崴了腳。若是撞著了頭,又或者折了胳膊腿,可怎麼好?”鳳夕幽幽的說道。

“我……你……”吳敬業只把平日調笑的勁頭都忘了,直勾勾的盯著鳳夕,再說不出話來。

卻聽鳳夕又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又是什麼樣的人?怎好為了我,把你給拖累了。”說著眼淚都下來了。

吳敬業唬了一跳。愈發的心軟成了棉花堆:“什麼你你我我的?你怎麼就能拖累我呢?”

鳳夕淚珠兒如墜串般的掉落,滴在她素白的褙子上,印成了斑斑淚痕。她哽咽道:“雖知公子有心。卻可惜相見恨晚,如今小女子已嫁夫守寡,蒲柳之姿、殘次之身,如何能配得上公子?”

吳敬業只覺得心花怒放,忙道:“配得!配得!我說配得便配得!”

鳳夕一喜。清麗的臉上綻開了笑容,竟是比那最媚的娘子還要勾人。吳敬業正瞧得神魂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