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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天之中,為了小心起見,我們對鄧石這個怪人的遭遇,作了種種的猜測,可是推測不出甚麼名堂來。

第四天早上,我正在浴室淋浴,在這時候,我彷彿聽到有人叩門的聲音。因為時間還很早,我以為那是酒店的侍者來收拾房間的,而且,胡明也是相當機智的人,所以我並沒有將這敲門聲放在心上。

可是,等我淋浴完畢,從浴室中出來的時候,我便知道發生意外了。

胡明不在房間中,我們睡的是雙人房,他的床上,凌亂之極,像是他曾在床上作過掙扎,房門半開著,這一切都表明曾經發生過意外!

我忙叫道:“胡明!胡明!”

我一面叫,一面急不及待地披著浴袍,要向外面衝出去,可是,我還未曾走出去,便有人叩門,我忙道:“進來,門開著。”

推門進來的是侍者,我們已經很熟了,我連忙問:“胡先生呢?哪裡去了。”

那侍者道:“我們正在為這事奇怪,胡先生像是中了邪一樣,他……腳步蹌踉地下了電梯,我想跟下去,但是他卻將我推出了電梯,他……他可是喝醉了麼?”

我更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我忙又問:“他一個人麼?”

那侍者道:“是的,他一個人,可是看他的樣子,唉,我該怎麼說才好呢?”

我已開始脫下浴袍,一面催他:“你以為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好了。”

那侍者苦笑了一下:“如果經理知道我這樣講的話,他一定要譴責我了。胡先生雖然是一個人,可是看他的情形,卻像是被甚麼人逼著走進電梯的一樣。”

我幾乎要叫了出來,鄧石,那一定是鄧石!我道:“你可曾看到一雙手,一雙手在威脅著胡先生麼?”

那侍者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眼光望著我,其實任何人聽到了我的話,只要他神經正常的話,是都會用那種眼光望著我的。

我不再說甚麼,只是回頭望了一眼。

我的眼睛望向掛在牆上的那幅油畫。

那幅油畫本身絕對沒有甚麼特別,我在這時之所以會回頭望上一眼,完全是為了我們一住進這酒店之時,便將那金屬片帖在畫框後面。

那幅畫沒有被移動過,因為我們在畫的四角,都曾做下記號。而如今,畫框的角,仍然恰好在記號之上。

我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然後向外走去。

奇那侍者連忙退了出去,我著急得來不及等電梯,而從樓梯上直衝下去。

書出了酒店的大門,我心中也不禁沮喪起來。

胡明離開已經有一會了,我上甚麼地方去找他呢?開羅並不是一個小城市,要無頭無緒地去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我先過了馬路,四面張望著,想發現胡明的蹤跡,當然那是枉然。然後,我又寄以萬一希望,回到了路中心,問那個正在指揮交通的警察,他可曾看到一個矮小的中國人從酒店中以異樣的態度走出來。

那個警察以一種十分不耐煩的態度對著我:“沒有,沒有,你不看到我正在忙著麼?”

我碰了他一個釘子,無可奈何地退了回來,當我站到了馬路邊上的時候,只看到一個提著一隻竹籃,看來像是一個小販也似的老婦人,奇…'書'…網向我走了過來,在我的面前站定,向我望著。

我轉過頭去,不去看她,她卻問我道:“你是在找一箇中國人,姓胡的,是不是?”

我吃了一驚,再仔細去打量那老婦人,那實在是一個十分普通的老婦人,而絕不會是甚麼人的化裝,我十分驚詫地道:“是啊,你是──”

那老婦人道:“我知道那中國人的所在,可以告訴你,但是我要代價。”

我塞了一張面額相當大的鈔票在她的籃中,她看了一眼,才喜道:“那人說得果然不錯,他是一個好人,可惜他的雙手斷了。”

老婦人的嘮叨,本來是最討人厭的,可是這時候,那老婦人的自言自語,卻使我吃驚!

她說的“那個人”,當然就是叫她來找我,說是知道胡明的下落的那個人了。

而那個人雙手是斷了的,我幾乎立即想到,那人是鄧石,鄧石的雙手不是斷了,而是離開了他身子去活動了,去將胡明帶走了。

我忙道:“你快告訴我那人在甚麼地方,快!”

老婦人向前指了一指,前面是一條長而直的大道,她道:“你一直向前走去,就可以有機會碰到他。”

我又問道:“他究竟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