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天鷹的安危,為防眼前這位柳公子會突然發難,但早已暗聚真力,以防不測之需。
“哈哈哈哈”見兩人神情,柳雲鋒不由大笑起來,“傅兄果然豪爽之人,敢作敢當,柳某就愛交這種朋友。”連忙示意翻天鷹坐下,又道:“柳某若是這般容易氣惱,豈非顯得太過小家子氣。”
燕雲飛微微一笑,“柳兄果然性情中人。”說罷,也倒了一碗酒,“適才燕某同樣對柳兄懷有戒心,這一碗酒就如方才我兄弟一般,向柳兄你賠罪。”說罷,也是一仰頭將酒飲盡,只是眉頭輕微一皺,似飲不習慣這烈酒。
………【第七章 突變】………
“賠罪便不必了。”那柳雲鋒哈哈一笑,指著燕雲飛道:“方才見兩位舉止神情,在下斗膽說句,你們二位亦是武林中人吧?”
燕雲飛也不作掩飾,“柳兄果然好眼力,在下的確練過幾年粗淺功夫,有幸得武林同道給燕某幾分薄面,這才在江南有了個立足之地,此次在下和傅兄弟途經此地,想去拜會一位許久未見的故人,之後、便要啟程回江南了。”
“江南萬勝山莊。”那柳雲鋒又是笑臉相對,見燕雲飛和翻天鷹點了點頭,“看來今日柳某真是有幸,雖然外面狂風大雨,但卻能與武林中新近崛起的英雄年少一起把酒言歡,實是人生一大快事。”
“柳兄謬讚了。”柳雲鋒說的客氣,燕雲飛亦不敢託大,見得柳雲鋒床前放有一把鋼刀,“方才燕某見柳兄你氣度不凡,卻不知師承何處?”
“我的門派不提也罷。”說時,拍開那罈女兒紅,替燕雲飛倒滿,那翻天鷹卻說女兒紅無味太淡,便不勉強,自顧自倒了一碗,正自舉起,燕雲飛道:“看來今日亦是燕某有幸之日,這天下美酒無數,偏你我二人喜愛這女兒紅,又湊巧被風雨趕來此店,當真是有緣的緊。”雖然不知眼前人是何底細,燕雲飛卻已慢慢放下了戒心。
“我說兩位英雄,別再一副惺惺相惜的樣子,再不吃菜就涼了。”說著,也不管燕雲飛二人,徑自抓了雞腿就往嘴裡塞,一面吃還道:“早聽說長安的燒雞好吃,看來還真是名不虛傳啊!”翻天鷹卻也並非粗俗之人,只是想試試眼前人是否真心相待,況如今也不知對方底細,這平白來的一頓吃喝,道也要說個名堂,若真是如這柳雲鋒所說只是投緣,那倒時再賠罪不遲。
三人正吃著,忽然外面一陣喧鬧,而後動靜越來越大,當下連忙停了,趕到欄杆前一看,只見樓下站滿了各派的人,不由狐疑,“方才不是談妥了嗎?怎麼如今又執了兵器,這麼凶神惡煞的。”
再仔細聽那些人卻不像是要動手,好像什麼人被傷了,各派都在嚷嚷著找兇手,如此喧鬧了一時,忽然一聲沉喝,“都別吵了。”
只聽得一人有些悲憤道:“完了,完了,這回完了,這不是滅頂之災嗎?”說完,那人竟是像要哭起來一般。
又有人道:“這金虎莊的勢力,就算我們幾個門派加起來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如今韓老爺子在我們這裡被殺,那少莊主只怕說破天去,也不會放過我們。”
“那怎麼辦,難道只有等死的份嗎?”像是胡衝在吼道:“大不了拚了,人又不是我們殺的,我就不信他金虎莊能拿我們怎樣?”
“拚了,拿什麼拚?跑我們比起來,光金虎莊的十大劍童只怕都要以一擋百了,更別提金虎莊內堂的高手,既便不出內堂的高手,外圍的弟子只怕想要滅掉我們幾派也是綽綽有餘。”
此次拉攏各派談判的關中大俠白當賀,此時也嘆了口氣道:“方才洛幫主所言的確非虛,若非金虎堂夠威望,我和慕容兄也不會商議請韓莊主前來此處作調解。”說到此,又自嘆了口氣,“誰曾想會這種情況,方才酒席間尚且好好的,怎的一個轉身,韓莊主便已倒在地上,待老夫來扶,已是沒了氣息,看了才知道,腋下及大椎穴上各插了一把細小的利刃,方才慕容兄已然瞧過,是蘸過巨毒,只怕是方才有人混入各派與韓莊主敬酒時,突然下手偷襲,韓莊主才會猝不及防,要不然以韓莊主所練的金鐘罩,對方絕不會這般容易得手。”
“事已至此,還是好生把韓莊主的屍體安置好,待雨停了由幾大門派掌門親自送到金虎莊,我再拉了城裡幾位較為名望的人一同前去求情,希望那韓少莊主能夠從輕發落,不要將各大門派盡皆誅殺了才是。”
“此計只怕不妥,誰不知道那韓少莊主生性暴躁,發起脾氣來能一拳把一匹馬打死,如今是他老父親死了,豈能有我們好果子吃,既便拉了官家前去,也只怕沒有面子給,雖說官家不會同意金虎莊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