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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掙扎:“放開。”
“你有事?”
“我討厭這個鬼地方,讓我走。”
“好好,不留在這裡,我們走。”他輕聲哄她,又安撫的:“現在就走。”最後溫柔補充:“我跟你一起走。”
陶赫瑄這個人,適應力超強,能在點蕩那麼高階的地兒從容暢飲,也能穿著高階定製西裝,跟她兩個人蹲在路邊攤,叫上兩打玻璃瓶子啤酒對瓶吹。
米夏倒空著瓶子,又哭又笑:“他媽的,連這破玩意都跟老孃作對,喝這麼多,腦子還這麼清楚,怎麼澆愁?”
陶赫瑄的俊臉微紅:“你叫這玩意是為了澆愁的?我還以為你要這麼多,是為了灌我上洗手間,嗯——我現在就想上洗手間。”
米夏胡亂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看向陶赫瑄雙~腿~間:“我灌你上洗手間幹什麼,你上了洗手間,我也不能跟去,也看不到。”又看了一眼,撇嘴:“一看你就不夠‘通俗’,吃這種路邊攤,咱接地氣的哥們麼才不去什麼洗手間,隨便找個旮旯衚衕,拽、拽出來……”
陶赫瑄的臉更紅了:“還說不夠‘澆愁’,嘴上都沒把門的了。”
“我也想去,前面不遠就有,你去不去。”
“隨地大小便多不文明!”
米夏白他一眼:“呸,隨跟你一起隨地,我說才想起前面有個公廁,你去不去!”
“哦,去。”
兩個人像哥們一樣勾肩搭背站起來就走。
小吃攤的老闆看他們架勢,忙出聲:“誒,這還沒結賬呢?”
其實絕大部分都被米夏喝了,陶赫瑄喝得不算多,何況像他這種老玩家,幾瓶啤酒實在太小意思,讓米夏靠在他懷裡,伸手摸錢包,胡亂抽出幾張塞到老闆手裡:“我們還沒喝完,你再給我上點白的,等一會兒我們回來繼續。”
老闆接過去錢,一張張查過之後,笑了:“你們要瓶的還是散的?”
“要好的。”
“明白。”
米夏靠在陶赫瑄懷裡很安靜,手機響了,是短訊息的提示音,從懷裡掏出電話,眯著眼檢視:夏夏,我剛剛那麼說也是迫不得已,對不起,請你相信我,我最愛的還是你,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理解我,就算娶了葉小宛,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會有任何改變,你放心吧。
眼睛又澀了,米夏揚手就要把手機摔出去,被陶赫瑄矯捷接住:“幹什麼?”
米夏含糊不清的:“發小廣告的,太討厭了。”
陶赫瑄並不看手機頁面,米夏用的手機和他的是同一款,連顏色都是一樣的,陶赫瑄不必看也能找到關機鍵,關了之後塞到米夏上衣口袋裡:“嫌吵就關了,犯不著跟自己的東西過不去。”
米夏橫過一條胳膊攬住他的腰,仰起頭,像紈絝子弟調戲良家婦女一樣用手指挑他下巴:“沒想到你還挺賢惠,貌似還挺會賺錢的,長得也能帶出去手,嘖嘖嘖——不錯不錯,早八百年前遇上你,我肯定娶你。”
陶赫瑄笑了笑,沒說什麼。
夜市附近的沖水公廁,一次五毛,要紙再加五毛。
陶赫瑄進去又出來,很久都不見米夏解決完,安安靜靜等了半個小時後,陶赫瑄看看守公廁的大叔,想來想去,硬著頭皮就要往女廁裡衝,被大叔攔住:“誒,進去五毛。”
陶赫瑄身上哪裡會有零錢,剛才進去的錢還是米夏付的,被守廁大叔攔住,陶赫瑄的臉微微泛紅:“叔,我朋友進去半個多小時了還沒出來,可能是有什麼事,您就讓我進去看看吧!”
“啊,你還要進女廁,這更不行了。”
陶赫瑄想了想,從錢包裡抽出張紅票票:“我站這很久了,都沒見到再有人進去,大叔您就行個方便,您放心,我就進去把她接出來,用不了一分鐘。”
也不知道是看在陶赫瑄的急切,還是紅票票的誠心上,守廁大叔這次沒攔陶赫瑄。
不等走進去,就聽見抽抽噎噎的哭聲,陶赫瑄加快腳步,直闖進來,一眼看見米夏站在水池前,不停的掬水往臉上拍。
“你瘋了?”
米夏嗓音嘶啞:“你別管我,我就是洗洗臉。”
“你額頭的傷還沒好,這麼折騰感染了怎麼辦?”
“說了不用你管,你怎麼這麼煩人啊,閃一邊去!”
陶赫瑄不再跟她講理,雙手握住她的腰,往上一提,像抗麻袋一樣把她扛出來了:“走,不是說好去澆愁麼,這次誰要是不醉,誰他媽就是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