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
這一幕如此刺眼,米夏卻移不開視線,那個女人她記得,就是潘良良耗時耗力製作的“毛片”裡的“女主角”,他那天說過,他會娶她,並且那一晚他壓在她身上,喊的就是那女人的名字,她叫什麼來著?
“小宛……”
對了,她叫小宛。
“我真是越來越離不開你了,我們明天就去登記,回來就在這裡舉辦婚禮,我會為你在點蕩策劃一場別開生面的婚禮,讓你成為最風光的新娘。”
這次,他不是在胡言亂語,米夏知道,因為之前,他就一直跟她說,他要娶那個女人。
他拼盡全力聳動幾下:“小宛,啊——我的小宛。”終於停下來,埋在她身體裡不動了。
很久之後,終於聽見他沙啞的低問:“身份證和戶口都帶過來了麼?”
小宛伸手推拒他:“你出去。”
“我問你身份證和戶口帶來了麼?”
“我不……”
他用力掐了一下她胸上最敏感的那一點:“你說什麼?”以示懲罰。
小宛微微顫慄,抽噎著哀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潘良良又去吻她:“乖女孩,我說過會對你負責的。”
“是我自己的錯,不用你負責,你放過我……”
這話終將潘良良惹怒,他仍沒從她身體裡退出來,而是直接伸手去扒她衣服,邊扒邊說:“不識抬舉是吧,告訴你,有個女人跟了老子十年,想讓老子娶她老子還不肯呢,老子是真心喜歡你才要娶你,你他媽在老子身下浪的和只雞也沒什麼區別,跟我這捏著個*,別以為從廳長家出來就牛~逼了,老子該上還不是照樣上,老子再問你一次,身份證和戶口帶沒帶來?”
“帶——帶來了,嗚嗚……”
當一個女人長達十年的愛戀,成了這個男人向另一個女人炫耀的談資,那些情意綿綿,那些海誓山盟,在這一瞬成為最深刻的嘲諷,狠狠的打上她的臉,那滋味,比當初她在這裡抓到潘良良跟點蕩裡的領班鬼混,潑在他們臉上的酒水更辛辣。
“潘良良——”實在有夠投入的,居然完全沒察覺到米夏的到來,潘良良將小宛扒了個一乾二淨,又要再舉侵略時,米夏終於出聲。
潘良良進攻的動作僵了一下,從小宛身體裡滑出來,整個身子轉過來,他剛才在強行扒掉葉小宛的衣服時,激烈的感官刺激,使他軟下去的某物復又堅~挺,此刻直楞楞的對著米夏,赤~裸裸的嘲笑她的天真。
見到米夏,潘良良一臉尷尬,忙伸手掩護他小弟,喉結上下動了幾下後,才幹乾的問:“夏夏,你的傷還沒復原,不好好在家歇著,跑這來幹什麼?”
米夏也在笑,不過眼底卻是一片冷絕:“潘良良,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潘良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抱著身體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的葉小宛:“夏夏,別胡鬧,趕緊回家去。”
“潘良良,我一直在等著你跟我結婚,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結婚?”
她這執拗的表情觸怒了潘良良,他現在全部注意力全放在那個縮成一團的女人身上:“夏夏,大家好聚好散不行麼,何必一定要糾纏不休惹人厭,我愛上了小宛,葉廳長家的千金——葉小宛,從第一眼見到她,我就覺得只有像她這樣的女人,才是最適合當我潘良良老婆的,我承認,以前喜歡過你,但我現在不愛你了,我和小宛已經說好了,明天早晨民政局一開門,我們就去領證,我還答應她,會在點蕩跟她舉辦婚禮,之前就跟言老大說過,他也同意了,還說明天晚上的單子統統籤他名下,算是這幾年我為點蕩盡心盡力的獎勵,你也過來吧。”
她這個男朋友,真是大方得緊,結婚還不忘邀請“前女友”前來觀禮,看他們是如何恩愛麼?
米夏冷然轉身,挺直腰身,一步步走遠。
潘良良沒說什麼,更沒攔住她,不等她走遠,就聽見潘良良輕柔嗓音:“對不起小宛,剛剛嚇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因為我太愛你,我這就去關門,把門鎖住了,不會再有亂七八糟的人闖進來打擾我們,乖,別哭……”
米夏加快腳步,趕緊離開這裡——快跑!
因為不看路,所以在樓梯口跟男人撞了個滿懷,把他拎在手裡的酒撞在地上,摔個稀碎。
“你?”男人眯著眼低頭:“米夏?”
淚眼模糊,可她還是看清扶著她腰身的男人就是她進來要找的目標,先前遍尋不著,在她遭遇更大的失意後,突然冒出來,這是什麼樣的緣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