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裙女孩兒,輕輕哄著她:“別怕……”熟悉的感動,卻想不清楚這熟悉的一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就在這不久之前,何曉佐獲悉何氏子公司的法人代表竟揹著總公司私下跟言休接觸,他撂下手頭工作趕過來,卻發現言休在簽約之前匆匆離開。
何曉佐留下守株待兔,他準備當面會會這個言休。
還真被他給等到,第二天上午,接到言休的律師宋立文的訊息,說言休中午之前會趕過來,直接簽約。
言休是坐直升機來去,降落地點就選在何氏子公司的辦公大樓上。
只是沒想到,言休還沒來,這裡先被特種部隊包圍了。
看那陣勢,子公司的法人代表差點嚇尿褲子,他沒想到一次鋌而走險,會讓自己陷入這種境地。
何曉佐不怕這陣勢,只是玩味的觀望著,他知道這些人肯定不是衝他來的。
果然,言休步下直升機,剛走沒幾步,就被藏在一側的沈夜拿槍頂住腦袋:“言老闆,久違了。”
言休象徵意義的舉起手:“第二公子,您這回兒又是為哪樁?”
沈夜沒功夫跟他敘舊,一字一頓:“把我的女人還給我。”
從言休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上看不出一絲緊張,反倒現出幾分譏諷神情,一派挑釁口吻:“我又不是你老丈人,找我要什麼女人!”
沈夜還是慣有的冷峻面容,但聲音裡卻透出無力、屈服,甚至一點懇求意味:“其實你心裡清楚,真正的莫離早在七年前就死了,如果你當真捨不得她,我們可以把她的骨灰交給你,可你卻把陶夭擄走了,她除了和莫離長得一樣外,再也沒一點和莫離相似的地方,你愛的是那個把你看做整個世界的莫離,而不是對你一無所知的陶夭,請你看在她是莫離孿生妹妹的份上,放過她。”
能從沈夜口中聽到個“請”字,委實難得,想必就是瞿讓來了,也得驚詫的扶下巴,但他確實這樣說了,還是對個出身不清白的“流氓頭子”這麼說。
聞訊趕來的何曉佐聽到沈夜的話,愣在當場,何氏的信譽危機、父親的重傷入院、母親的精神崩潰,諸多糟心事將他裹纏,他再沒時間去關注莫離那邊的情況。
其實,那些都不過是他給自己的藉口,若往深處追究起來,更關鍵的還是身為“私生子”的自卑感作祟。
不跟沈夜比較,在這個國度,再是富貴榮華,也不如權勢無邊來得強悍,何況他只是個冒牌的何大少。
退一步,哪怕是跟洛邈比呢,那個一根筋的偽啞巴,至少也是個新銳畫家,大作都是按尺定價,隨便叫出一幅,就夠普通工薪層奮鬥幾十上百年……而他這些年,除了花樣百出的玩鬧外,沒在任何領域闖出一點名堂,怎能不氣餒?
哪會想到,再聽到有關她的訊息,竟是她被言休擄走了。
連他都知道,現在的莫離和從前的並不是同一個人,何況是言休呢,那他還抓走她,到底存了什麼心思?
聽見沈夜的低語,言休稍微收斂囂張的態度,卻還是輕鬆語調:“沈檢,有關法律程式,你可是比我這個粗人通曉多了,連我都知道,沒有證據,就不能定案,你說我擄了陶夭,證據呢?”
言休將對沈夜的稱呼從“第二公子”改為“沈檢”,自然是用沈夜人前的身份壓制他,意在提醒沈夜注意自己的言行。
畢竟多是道上弟兄才喚他一聲“第二公子”,而官場老人習慣尊他一聲“爺少”,背過人去,管他混黑混白,只要祭出這兩個名號,就能放心大膽的橫行霸道,連言休他老子都得讓他幾分顏面……
沈夜卻不吃他這套,言休這塊硬骨頭不好啃,所有人都清楚,而處理言休和何氏的糾紛,簡直是塊燙手山芋,沒一個敢接的,才會把他請出來,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既是為他言休而來,又怎能不做系統調查,這貨扯出什麼“法律程式”,就是打算頑抗到底了。
連日不眠不休,擔驚受怕,加上淺嘗和輒止在他面前,雖然十分想念莫離,卻極力剋制的可憐模樣,生揪他的心吶,看見言休頑抗到底的架勢,沈夜難免心浮氣躁,目光陰沉,聲音冰冷:“我這個人,習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甭跟我扯什麼狗屁法律,你跟我玩陰的,我就陪你走邪的,現在我不是什麼‘沈檢’,我就是個一門心思找回自己女人的瘋狂男人,信不信,逼急眼了,老子一槍子崩了你!”
言休卻輕笑出聲,沒有絲毫畏縮表現,反倒把腦袋更往沈夜的槍口抵靠,戲謔:“我很欣賞你,可惜道不同,不然我和你倒是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