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緊,疏離的:“我想去哪,不用你管,放手。”
他眉頭愈緊,沉默的看了她一會兒,果真聽話的放開了手。
手腕上失掉溫熱有力的抓握,米夏的心莫名的空落起來,可她沒時間計較這些,抬腿就走,沒想到陶赫瑄竟趁她疏於防備,一把扯下她肩頭的揹包。
米夏反應夠快,可快不過陶赫瑄,他輕鬆閃躲開米夏,“刺啦”一聲拉開拉鍊,將包口朝下,“叮呤噹啷”——倒出一堆在平日裡看是生活用具,而放在這詭異的時間和地點,卻極具“兇器”範兒的刀具。
裁紙刀、水果刀、剔骨刀……甚至還包括莫離廚房裡那把大菜刀。
陶赫瑄把帆布包往刀子上一摔,表情沉痛的看著米夏:“你想去結果了潘良良?”
米夏心虛,不敢看陶赫瑄的眼神,蹲下~身子把刀具一件件撿回包裡:“這是我的事,跟你沒有半毛錢干係,你沒必要知道。”
她撿完了,卻還蹲在那裡,陶赫瑄腦子一熱,雙手拉起她。
“你……”米夏將要出口的話被他堵了回去——用嘴堵的。
鹹澀的滋味,在兩人唇齒間彌散開來,只是米夏的眼淚。
陶赫瑄放開她,動作甚溫柔的替她擦拭淚痕,本該是嚴厲的詰責,卻被他說出了寵溺意味:“我早就跟你說過的,沈夜那個人,看著冷淡,實則熾烈,只要他認定了,那麼就會全力以赴將她攬在身邊,何況他的一雙兒女離不開離離,他怎麼可能讓離離出事,你說你擱這填什麼亂,都不想想,萬一你真把潘良良做了,這個事的性質就大不一樣了,即便沈夜他親自出馬,也相對棘手很多,更何況,離離她是為了你才去把潘良良給捅了,不管怎麼說,你和潘良良好了十年,要是為了她親自去殺了潘良良,那麼,將讓離離背上多大的心理負擔,你想過沒有?”
米夏的眼淚越落越兇:“你看看淺嘗多害怕,這些年來,他們從沒和離離分開過,他們之間除了母子情,更多的是相依為命,我實在沒辦法了,只要我殺了潘良良,再讓沈夜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我身上,就可以把離離從中解脫出來,這實在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是麼?”
兩全其美?那樣的心結,當然不可能一下解開,遭遇背叛也就算了,還被散播不雅照片,幾個女人能受得住這樣的對待。
米夏和莫離兩個人,單就外表看來,米夏偏中性,平時一舉一動也是大咧咧的,其實,內心照比小女人一樣秀美的莫離,柔弱很多。
所以,遇上挫折,米夏的淚水明顯多過莫離,在她茫然的爬上樓頂時,莫離卻帶著刀直接去捅了潘良良。
還有,沈夜也說了,在發現洛邈坐火車離開,莫離不是蹲在車站傷感,而選擇開車去追,性格決定命運,如果沒人在這個時候拉米夏一把,她就真完了。
陶赫瑄雙手捧起米夏滿是淚痕的臉,眼裡漾出綿軟情意:“夏夏,嫁給我!”
米夏一愣,隨即伸手去推陶赫瑄:“不,這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
米夏又哭了:“就算是從前還好的時候,我也配不上你,何況現在還這樣了——那麼醜……”
陶赫瑄執拗的捧住她的臉:“看來你是嫌我榆木腦袋,不知好歹,死磕個不愛自己的女人,結果當了那麼多年的烏龜王八蛋,被朋友圈視為笑柄。”
米夏連連搖頭:“我沒有。”
陶赫瑄卻笑了:“那就嫁給我。”
“你會被人恥笑的。”
“我們是為了自己活,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又不是人民幣,哪能讓所有人都喜歡。”笑了一聲:“即便是人民幣,也有視它們為糞土的,不是麼?”
他的笑聲真好聽,米夏看著他,表情有點呆。
陶赫瑄回望她,卻想到:這小傻瓜和洛邈還真是像啊!
毛毛細雨,站久了,也能淋透衣服,米夏打了個噴嚏,陶赫瑄也不跟她絮叨,拉著她就往回走。
可米夏卻掙扎:“先等等,你確定沈夜會去保離離?”
陶赫瑄無可奈何的:“我拿腦袋擔保還不行麼?”
得了這話的米夏還掙扎:“再等等。”
“你還想怎麼樣?”
“離離家所有的刀子都被我裝出來了,不拿回去,一會兒做飯,怎麼切菜?”
陶赫瑄:“……”
夜空開始發亮了,雨也停了,不多時,在東方,絕大的一輪旭日從疊嶂的峰巒下一點點跳脫出來,將這個世界再次喚醒。
可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