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真不要我們了?”
米夏將他們摟得更緊:“夢都是反著來的,你們媽媽就是不要她自己也不能不要你們,傻妞,趕緊睡覺,再哭明天早晨起來,眼睛都腫成金魚了,去學校,讓你的小男朋友文健柏笑話你,然後嫌棄你,不要你嘍!”
淺嘗強忍著:“米夏阿姨,媽媽真不會不要我們對麼?”
米夏很肯定的點頭。
淺嘗又追問:“那她什麼時候回來,你給她打個電話,我就聽聽她的聲音,就聽一聲就睡,行不行?”
米夏為難的抬頭,看著倚著門框的陶赫瑄。
陶赫瑄心疼的看著淺嘗和輒止,聽見淺嘗的要求,也覺得蠻為難,因為莫離的手機關了,而沈夜的手機則一直沒人接聽,可接到米夏求救的目光,陶赫瑄嘆息一聲:“我再打個試試。”
撥打,還是沒人接,再撥,終於有人接:“喂——沈夜!”
呼吸很沉重,好像在幹什麼力氣活,陶赫瑄僵了一下,第一感覺:靠,被老子抓姦在床了——沈夜你小子行啊,真能幹,能幹得很!某些人機關算盡,好不容易攆走一個,你丫直接跟後面“撿漏”了!
“淺嘗噩夢了,你把夭夭搞哪去了?”
沈夜小啜了口氣,真是越聽越像正在幹“那活兒”——果然是個孽障,連啜氣都啜得這麼帶感,怪不得當初瞿讓評點這小子:“要是下海去撈,坐地七個零起價……”
“樓下。”
陶赫瑄聲音有點走調:“就差幾層樓,你都堅持不了?”
沈夜又啜了口氣:“我在堅持。”
“還在堅持,你堅持了多久?”
“還差一層。”
陶赫瑄聽這話似乎不怎麼對,壓低聲音:“你不是在趁虛而入?”
“你有精神就出來接接,瞅著不肥,抱起來怎麼這麼累!”
陶赫瑄現出滑稽表情,忙衝到門口,一把開啟門,就看見沈夜站在樓梯轉角平臺,一腳踏在臺階上,把莫離小心安置在他屈起的腿上,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接電話。
“嫌我沉還不讓我下去,你有病啊,丟臉死了,放開!”
“別亂動,再吵,小心我摁倒了揍你!”
看著他們,陶赫瑄嘴角抽搐:“嗯哼——咳咳咳!”
果然引起那對黏黏糊糊的冤家抬頭望過來,陶赫瑄微攥拳貼嘴邊,又假咳了咳:“你們,嗯——在幹什麼?”
莫離神態很不自然,看見陶赫瑄,沈夜一如既往保持他的面無表情,冷靜乾脆:“她又鬧騰壞了自己的腳踝,上不來了,我抱她上來。”
陶赫瑄擔心的望過來,卻發現她的旗袍開叉似乎被撕開了,一愣。
沈夜循著陶赫瑄的目光看過來,沒注意撕扯的痕跡,他就看到了莫離白嫩嫩的大腿,眼神沉下來,略現出不悅表情,伸手拽拽拽,拽過旗袍前擺,勉強遮住莫離的腿,臭著臉:“還差這麼幾節,不用幫忙了,我自己也能抱上去,你回去吧。”
看見沈夜拽袍擺給莫離遮腿的動作,短暫的驚詫過後,陶赫瑄只覺得哭笑不得:“那麼多層,抱著當然累,如果攙不上來,正常人多半會選擇背上來吧?”
沈夜的臉微微紅了,可還要強撐:“瞧她搞成這樣子,這要是背上來,還不被人看光了?”
陶赫瑄伸頭看了看感應燈滅了後,黑漆漆的樓道,又抬手看看腕錶,一本正經的:“這個點,也沒人上下樓了吧!”
沈夜:“……”
見到莫離回來,淺嘗和輒止明顯的鬆了口氣;特別是看到送莫離回來的是沈夜,淺嘗立馬破涕為笑,鬧騰了大半個晚上,一放鬆下來,兩個孩子很快呼呼睡去。
這個夜晚,莫離怎麼睡得著,不過下藥這種事,莫離會幹,和她“人以群分”的米夏當然也會幹,於是莫離也睡著了。
凌晨時分,夜班計程車從不蹲這老舊的小區外等活,何況天又不好,想想就不會有出門的。
只是,凡事都可能存在個例外,今天一早米夏出來了,可計程車裡卻沒一輛例外,米夏等了一陣兒,連個路過的都沒見到,也便打算放棄空等,乾脆走過去算了。
剛要邁步,胳膊卻被人突然抓住,叫她一驚,回過頭去,對上陶赫瑄急切中隱含擔憂的目光:“你?”
“這麼晚了,你還往哪兒跑?”竟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口吻,像他是她的誰似的。
米夏心中蕩起漣漪,臉上卻刻意拿捏出不悅表情,不過將單掛在肩上的帆布揹包下意識的用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