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相當清楚。
“開車。”
常榮軒咂嘴:“別說,挺合適的一對兒。”
“開車!”
常榮軒回頭看了看坐在後面的何曉佐:“不是還有些事要問問她?”
“已經清楚了。”
“清楚了?清楚了什麼?”
何曉佐心煩意亂:“她和傳聞中的一樣……”到底沒辦法繼續說下去——趨炎附勢,勾三搭四。
側目,對面的兩個人已經結束了那個吻,可沒有分開,莫離的整張臉都埋在洛邈胸口,何曉佐沒辦法看清她的表情。
不管怎麼樣,這是令路人豔羨的一對兒,甚至還有圍觀群眾在起鬨:“還沒結婚吧,乾脆直接求個婚,多浪漫。”
其實,你聽莫離伏在洛邈胸口說了些什麼:“丟臉死了,姓洛的,你得賠償我的精神損失,就從那一百萬里扣。”這個斤斤計較的市儈女人。
洛邈笑的那個甜蜜,緊緊的擁抱住她,他雖是玩藝術的,但並不善於煽情,更不會花言巧語,可他會在心底默默的對自己說:哪怕是為你傾家蕩產呢!
洛邈第三次揹著她走,不因疼,不曾睡,是她怎麼都不肯走——其實,這分明就是撒嬌吧!
她的前心貼著他的後心,靠得那樣近,躍動的頻率也保持著高度一致,她仍當他聽不到,貼著他的耳朵,咕咕唧唧:“淺嘗和輒止喜歡你哦,我好像也不討厭你,靜下來的時候想想,讓你這樣揹著走,也挺開心的,再往深處裡想,假如有一天,你不揹我了,去背別的女人了,我會不會傷感呢?好像有點不舒服哈,這大約就是吃醋吧,聽說吃醋是因為愛情,所以,我想我可能是愛上你了……”只當這是自言自語,所以說得肆無忌憚,可生活哪能處處遂願,如果她知道他可以聽見,還會不會這樣跟他說?應該,不會……
洛邈接著她的話茬,無聲的說:“我這輩子,只揹你一個。”
轉天,洛邈讓米夏幫他聯絡上當初給莫離紋手心的那個紋身師,將她的名字紋在了他的後背,夭夭——這輩子永遠把你背在身上!
從公安局回來,進門之後,似乎什麼地方不一樣了,想莫離想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原來是居住環境大為改觀。
沙發上的積木收起來了,茶几上的拼圖也不見了,角櫃上不再是作業本小人書的地盤……更關鍵的是,淺嘗和輒止居然沒看那麼多年還沒吃到一隻小肥羊的被迫素食主義呆頭狼。
其實,早些年她也擔心小肥羊被它吃掉,後來,再看它屢屢失敗,她就怒其不爭的咕噥:“就算丫要吃熟食,也先宰掉它們儲存咩,為毛非要活著煮哇,這是為毛為毛為毛啊?”
好吧,目前的關鍵不是呆頭狼為什麼吃不到小肥羊,而是眼前這究竟是怎麼一個狀況:“你什麼時候變的這賢惠了?”
米夏聳聳肩:“我那麼累,才懶得給你收拾呢,是你們家的那倆混世魔王,看來這次的禍闖得禍不小啊!”
莫離一下洩了氣:“這次被輒止那小壞犢子坑苦了。”
米夏八婆兮兮:“他究竟又幹什麼了?”
“用不倒釘報廢了林念燁他姑姑那輛車的兩個前車胎。”
米夏笑眯眯:“不愧是我乾兒子,果真夠‘爺們’。”
莫離都要哭了:“我兒子才六歲,才不‘爺們’呢。”更沮喪的說:“他害就害了,關鍵是還被抓了現行。”
米夏聽後,撇撇嘴,不以為然:“切,還當多大的事,不就倆破車軲轆麼(米夏姑娘,要給瞿讓同志知道這話,一定會請你喝酒的),大不了我給她補。”
莫離恨恨的:“一百萬,你給補?”
米夏瞪圓眼睛:“開什麼玩笑,那姓林的娘們開的是金車,一百萬,丫不如去搶銀行!”
莫離無精打采的:“我也是那麼說的,可畢竟是咱有錯在先,底氣不足,他們還官官相護,又是警察局,又是檢察院的,還有正規的評估報告,不好講理啊!”
米夏伸出食指,直戳莫離腦門子——就像莫離戳洛邈那個戳法。
“你說你,在家稱大王,出去被欺負得要死,一百萬啊,你賣兒賣女的還?”
莫離弱弱的:“其實,原本那個姓沈的打算讓我籤張限期三十年的還款協議,後來是你表哥簽了張一百萬的支票給他們,我才得以脫身。”
米夏狐疑的:“三十年?開得起那貴的車,犯得著為倆軲轆跟你糾纏大半輩子?感覺怎麼那麼像設計好圈套要把你套住啊?”又明顯的鬆了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