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淺嘗和輒止所在的學校,安排個免費的學生體檢,學校方面自然十分配合,瞿讓拐著彎的問起淺嘗和輒止,才獲悉那兩個小傢伙被“大人物”給黑了。
不等沈夜發作,瞿讓就噴上了:“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回頭我訂個高階骨灰盒給你送去,不枉相識一場。”
差點嚇尿了校長大人:“瞿局,您可別跟我開這個玩笑,我們也沒辦法不是?”
“哦,那你回家去吧,對了,還有你們那個副校長,聽說有些事也整的不清不楚的,回頭也得調查調查。”
校長大人保證,絕對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請”淺嘗和輒止回來上課,當然,莫離會不會同意他們回去上課,則是另外一回話了。
瞿讓撂下電話後,跟沈夜把這個事略略的講了一遍,最後總結:“事情的關鍵,還是在何家那邊,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暫時先不要驚動何家,必要的時候,你就出面從中周旋周旋。”
“何家這些年確實沒什麼漏出什麼馬腳,可私有企業能做到今天這個地位,絕不可能一清二白,我們沒必要畏懼他。”
沈夜漫不經心的笑了笑:“你現在禁錮了何家的手腳,等‘閻王’到了,你親自去跟‘閻王’鬥?”
瞿讓搖頭擺手:“還是坐山觀虎鬥的好,那樣才夠輕鬆。”
最後,沈夜又把瞿讓當管家用,讓他把當年陶夭留在他公寓裡的“遺物”統統空運過來,再在陶夭所在的幸福家園小區搞一套“合適”的房子。
然而,沈某人給出的要求,既不是房子夠大,又不是裝修夠豪華,而是可以跟莫離一家抬頭不見低頭見。
這個要求還真是讓瞿讓頭大,大房子好找,如果戶型不夠大,那就買兩戶打通了使用,裝修不豪華,那就敲掉重灌。
可跟莫離抬頭不見低頭見,除非住她家去,不然哪來那麼高的機率?但腳丫子想都知道,能把沈夜塞進莫離家,難度係數估計不下於讓沈夜他家老爺子放棄抱孫子的念頭!
那就只剩下她家對門了,暫時還不知道那個戶主好不好說話——給沈某人當狗腿子,真他媽不容易!
一直恍恍惚惚的莫離,被洛邈領出公安局,小風一吹才魂歸本體,狠狠的甩開洛邈,用不地道的手語,連比劃帶說:“你這傢伙怎麼回事啊,雖然中國有那麼句老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可也有句名言教育我們要不畏強權,其實追究到底,主要還是教育我們要懂得明哲保身,在不觸及切身利益的情況下,你最好當‘俊傑’,可是一旦利益遭受損害,你就該當‘好漢’了。”
洛邈在傻笑……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麼?他們官官相護,來迫害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就倆破車軲轆(瞿讓同志要是知道你這麼說,一定會引你為知己的),又沒鑲金又沒嵌玉,頂天了也不值一百萬啊,你一下子拿出這麼多,他們嚐到了甜頭,肯定還會再來找我們麻煩的,到時候你還往能裡扔錢?那簡直就是填不滿的無底洞,會讓你破產的。”
洛邈還在傻笑……
“再說,一百萬啊,我得不吃不喝賺多少錢才能還上?”
其實,這才是她發飆的重點,在她看來,雖然洛邈是個典型的冤大頭,可這錢終歸還是為她家輒止出的,該還的,她不會耍賴,更不會覺得她和洛邈“談朋友”,花他的錢就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愛情摻雜了利益糾葛,味道就變了,當然,身邊也有很多個“潘良良”,信奉:連你的人都是我的,錢更應該是我的。
老話裡說: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這點在莫離看來,也適用於戀人之間,因為經濟不獨立,腰桿子就不直。
莫離簡直就像個憤怒的小鳥,氣極的時候,還會踮起腳,伸手直戳洛邈的腦門子,跟教訓兒子似的。
這一幕在外人看來,很是好笑,可在有心人看來,卻有點刺眼,譬如,停在對面黑色奧迪車裡的某位少爺。
洛邈同志一直傻笑中……
他定定的看著莫離,將她的一顰一笑刻上心頭,甚至在她踮起腳戳他腦門時,怕她閃著,雙手扶住她腰側,給她助力。
莫離教訓的起勁,都沒注意到倆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
“唔——”又被封嘴了,光天化日啊,人來人往啊,她的老臉啊,往哪兒擱啊……
他、他還伸舌頭,這下刺激大了!
莫離因羞澀而閉上的雙眼條件反射的瞪大,可距離實在太近,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不過對面車裡的人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