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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地上車,轉動方向盤絕塵而去,他聽到身後那些人的叫罵聲再也聽不見以後,把車子右拐,轉到一幢七八層高的樓前,這樣因為有更高的樓房擋住視線,剛才那班人就再也無法見到車子。

下車用力把車門甩上,白墨端著槍慢慢地在人行道的屋簷下往回走,這不是太長的路程,起碼還沒有兩個紅燈路口的距離那麼長,但白墨剛剛走了幾步突然街邊一間水果店撲出一個暴徒,那個肥而肥胖的老太婆,搖晃著水桶一樣的身子,站在屋簷的陰影裡,提著一把菜刀擋在白墨身前,她說:“中國人!把錢給我!”。

如果開槍必定會給剛才那班暴徒示警,白墨心中的激怒喚起了他的戰意,並且暴徒看多了,也就那麼回事!白墨一搶槍托猛擊在那老太婆的臉上,她的頭歪了歪,斜著脖子盯著白墨,那捱揍的一側臉頰皮肉被打落,露出那老邁的牙床。她似乎被嚇呆了,也許敢於反抗的中國人,比槍托造成的疼痛更讓她吃驚。

白墨咬牙又一槍托飛了過去,這次那老太婆嘴裡飛出一塊白色的東西,白墨罵道:“日!你還有內丹啊!”但舉頭一望,卻見那老太婆被打去皮肉一側的臉,只有那乾癟的牙床,上下鍔都沒有牙齒,地上那白色的東西,卻是她的假牙。白墨忍不住失笑起來,也不管那老太婆早已死了,更不管她是否聽得懂中文,只顧罵道:“別人當暴徒,你也當暴徒,沒見你這麼寒磣的暴徒!你都沒牙了還做什麼暴徒!”

說罷白墨使足吃奶的力氣奮力一拍,如同一記全壘打一般,那老婦人的頭遠遠地飛了出去,矮胖的無頭身軀倒在地上,白墨急速的閃開,拔出刺刀走進那水果店裡,但裡面卻再無一人,白墨弄乾淨了槍托,他發誓下次一定不再用槍托去打人腦袋,不然這腦漿的味道太難聞了。

幸好走到那幢樓下的路上,再沒有遇上暴徒,而屋頂上也沒有人。白墨走到那樓道口,卻發現被用大塊的鐵板焊死了,難怪他們在滿城暴徒的時候,能活下來。不過這也就讓白墨無法進去。

白墨轉了轉,他決定爬水管上去,畢竟是那女郎臨死前的請求,並且白墨本身也痛恨這種行為,所以他想不能就此作罷,無論如何總要試試才行。但在排洩管的旁邊,白墨見到一塊鐵板,他用槍口捅了捅,鐵板搖晃了一下,匯出一股腐敗的垃圾臭味,這是老式樓房的垃圾通道,白墨想了想,覺得也許從這裡上去會更隱蔽一些。

於是他先把槍放進去,然後再鑽進那垃圾通道重新背好槍,二樓倒垃圾的口子離這地面也不過約四米,白墨背對著那個垃圾口,雙手放在身後貼著通道的壁,收腹把腳頂在對面的牆壁上,他在這狹窄的通道中這麼一撐,膝蓋就要貼著胸膛了,手腳慢慢用向力向上挪去倒也不難。

過了一會終於挪到那垃圾口子,白墨騰出一隻手握住掛在胸前的槍,想用槍口頂開那垃圾處理口的鐵板,但要知道在樓道間倒垃圾的口子,是從外向內推的,所以白墨只好屈起一隻腳去拔開那鐵板,再把身子探出去,好不容易才出了垃圾口子,不過倒也真是無聲無息。

這老式的樓房樓梯過道兩側是殘舊的木門,也許唯一比其他地方好的,就是這裡沒有暴徒屍臭,但這種黯淡不透光的過道,很有一種陰森的感覺,白墨拔開一扇虛掩的房門,裡面蛛網和灰塵顯示這大約是被廢棄的舊樓,“吱吱”的聲音響起,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白墨腳下竄過,卻是一隻老鼠被白墨這個不速之客驚嚇。

白墨心頭有點莫名其妙的害怕,卻聽到上面有獰笑聲和女子的哀求聲,這讓他不由自主地生出膽氣,舉著槍慢慢沿前樓梯向上。三樓仍然是一寂靜,聲音的源頭,應在那四樓的陽臺。白墨檢查了一下手上的霰彈槍,憤怒扭曲了他的臉,儘管他聽見上面有四個不同男人的聲音,但他沒有遲疑仍向上走去。

他絕不是什麼女權主義者,如果有人用花言巧語騙得女孩歡心,獵色騙財,白墨縱然自己不稍為之,也只服氣那傢伙的口才。但這種用暴力,而且是整個城市淪陷之際用暴力的方式,白墨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眼皮底下發生這種事。

被反綁雙手的瓊斯,驚恐地縮在陽臺的邊上,因施暴者的淫威令她不敢哭喊,淚水就掛在臉頰上。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白種男人,他坐在一張躺椅上,陽光使他眾多的金色汗毛閃爍著,他喝了一口啤酒,對瓊斯說:“你自己想清楚,我是看在你長得漂亮的份上,才和你說這麼多。我再給你五分鐘,你還不識相的話,就把你扒完了和你姐姐一樣綁在油桶,大家輪著來!”

邊上一個也赤裸著上身,下面卻穿著筆直西褲皮鞋的男子笑道:“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