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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麼好運了。於是他展開地圖,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

最近一間槍械店要過兩條街,但白墨沒有把目光停留在那裡,而是在找另外的東西,他要一輛車!儘量他剛學會開車也沒有證件,但這麼騎單車繼續找下去的話,怕是沒有暴徒,他也支撐不了多久。

白墨的眼光最後落在這條馬路前方的一家修車店。他踩著單車赤著上身,揹著那把霰彈槍向那間修車店奔去,在快要到達那裡時,就在修車店前面的二十米,白墨下了單車端起霰彈槍,他的皮鞋聲,在這個寂靜的城市裡,十分的清晰。

修車店的門前有一大灘血漬,但白墨卻見不到一個人,走進鐵閘大開的門裡,幾輛車子停在洗車道上,地上有一條條的血跡,幾支不知是誰的斷臂散落在地上,斷裂的地方有明顯的啃咬痕跡,這讓白墨有點噁心。

他向面前的那間轎車走過去,突然腳下“啪”的一聲響起,彷彿踩碎了一個雞蛋,白墨抬起腳,那個碎裂的東西,大約之前是一隻眼珠,他打了個冷顫,快步向那輛轎車走去。轎車的車門虛掩著,白墨用槍口拔開了車門,儘管車匙就插在上面,但白墨馬上就退開了,因為駕駛員座位上,是沼澤狀深褐色的乾裂開的血塊,可以想像當時鮮血滿溢在座椅的凹陷處,方向盤上有幾截腸子散攤在上面。

白墨已經不會因此而受驚嚇,但無疑這是很讓人噁心的事情。他寧願繼續踩著單車,也不願把屁股坐在這個座椅上。白墨退了出來,他決定去瞧瞧那輛越野車,還好,開啟車門以後裡面比較乾淨,並且車匙也在,這輛車子不錯,油也是滿的,就是它了,白墨決定。

開著車子在空調裡白墨不禁吹起口哨,也許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車上沒有中文歌曲的卡帶,但沒有問題,比起踩單車,那是兩個世界的事情,白墨想,也許他現在是世界最爽的開車者,就算國家元首出行會清空公路,但也不能想撞啥就撞啥,白墨可不同,想撞紅燈就撞紅燈,想撞隔離欄就撞隔離欄,絕對不會有人跳出來指責他什麼。

很快就到了槍械店的門口,白墨熄了車子,但他馬上又打著火,因為他現在只有一個人,不會有人幫他把車子開過來。

端著霰彈槍拔開槍械店虛掩的門,裡面的採光不算太好,在剛過正午的現在,就已有些灰濛濛,白墨沒有再去理會地上的血跡,他先把幾套迷彩服和幾對軍靴扔到車上,然後操起一把開山刀,把櫃檯上面聚集著蒼蠅的零零碎碎皮肉掃落,然後開始搜刮相中的東西,很快他就把裝著霰彈槍子彈的紙箱抱上車,還有兩把老式霰彈槍和一些刺刀。

就在白墨給自己換上迷彩服和作戰靴,準備離開時,壁爐裡突然響起聲音,白墨喊了一聲:“who?”沒有回答,但聲響仍在繼續,白墨慢慢地走近壁爐再喊了一聲:“who?”

壁爐跌出一個十來歲上下的本地小男孩,他的雙腿和腰腹已然血肉迷糊,烏黑的血流淌在壁爐裡,小孩努力地睜開眼睛嘔出一口夾雜著灰塵的鮮血,對白墨用英語呻吟:“帶我走帶我走我知道你是人”他害怕的聲音裡夾雜著興奮, 白墨急問道:“你怎麼受的傷?還有活在的其他人嗎?”

“昨天,暴徒殺了我的母親,父親把我塞到這裡,但那些瘋狂的人朝煙囪裡開槍”小孩說著,歪了歪腦袋,他張大著嘴巴睜著眼睛,再也說不出一句話。而這時白墨聽到有“吱吱”聲響,他回過頭,卻見一塊地板被掀起,探出一張傷痕累累的臉,那人探出身子,他的手上有一把獵槍,他說:“該死的中國人,如果不是你們,就不會暴動,我妻子就不會被誤認成中國人而被姦殺!我要殺死你!”

白墨馬上衝那傢伙開了了一槍,於是那人的腦袋連同那塊被掀起的地板一塊被轟爛。這時白墨突然聽到就在身邊有低低嘶鳴的聲音伴隨著恐怖的磨牙聲,他回過身卻見剛才倒在地上的小孩睜著血紅的眼睛,望著他,白墨望著那個小孩,只見他的眼神極其憤怒,烏青腫脹的小臉扭曲著,他搶著一把火鉗向白墨砸了過來,如果不是他的下肢已被暴徒用槍轟爛無法站立,恐怕早就撲向白墨攻擊了。白墨閃過他的攻擊,只聽那小孩哭泣道:“天啊,你殺我的父親!暴徒殺死了我母親,你殺了我的父親,你殺了他!”

不知為什麼,白墨失去了開槍的興趣,奔回那輛越野車上,用力關上車門開車遠離了此地。汽車快速地行走於這是寂靜的城市,但白墨的心裡卻有種莫名的難過。殺一個小孩,儘管那向他攻擊的外國小孩,但白墨實在難以下手。雖然從理智上白墨很清楚,幹掉他才是正理,那個小孩如果活下來長大,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