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啦,你沒看出來,這兒已經不是解放區的天了。”
我的膀子被人撞了一下,一陣香氣撲鼻。我掉臉一瞧,兩個花枝招展姑娘在黑暗中露齒而笑,眸子灼灼有光。
“去哪裡?”一個姑娘用生硬的普通話問。
“滾蛋!”
姑娘嬌嗲地一扭屁股,和她的同伴向前走,走走停停,不時回關瞟我們,飛個不清晰的媚眼。在一條黑巷口,兩個姑娘停下來,萬般妖嬈地笑望著我們。
“別理她們,都有病。”我用肩愛抵住老邱,不讓他過去。
“你身上還帶著錢呢。”
“逗逗悶子。”老邱中了那兩個婧子笑面的催眠術,象斧悄奔向磁石徑直過去。進了黑巷子。我發覺中了圈套,十多個流氓迎了上一,為首的一個還舞著九節鞭。走在前面的老邱已經重重捱了幾下,踉蹌後退,嘴裡還喊:“哥兒們快跑,這人會武。”
一個人揪住我的脖領子,我猛地掐開,撒腿往街上的人流中跑。後面三四個人追上來,可氣的是見我跑來,密匝匝的人群忽地閃開一條道,我只得穿街跑進對面的巷子。我夾著皮包跑不開,聽見身後一個人很近的喘息聲,便猛地往下一蹲。追在最前面的小子剎不住腳,伴在我身上摔出去。第二個人幾乎立刻來到我面前,我用皮包擋他打來的一棒。抓皮包的手被木棒打麻了,我慘叫一聲狠狠踢了那緊繃的褲襠一腳,踢得他彎下腰,見後面又有人影追來,轉身逛奔,鑽了無數小巷子,終於甩掉了追趕的人,大口喘著氣,慢慢地走回街上,躲躲閃閃摸回旅館。
旅館有電,但電力不足,高高的天花板跺著的小燈泡昏黃香象螢火蟲的屁股。我進了房間就緊緊關上薄木板的房間。
被打傷的手指上流出的血已經強了閘,一跳一跳地疼,我感不頭暈噁心,倒在床上,躺了會兒起來從暖瓶倒了杯已經溫了的水喝。喝完考慮是不是換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