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搞錯,你是高階工程師啊!”
“都一樣,”李民生對著下面的礦山劃了一大圈,“在她們眼裡都一樣,煤黑子。呵,還記得我們是怎樣立志當工程師的嗎?”
“那年創高產,我們去給父親送飯,那是我們第一次下井。在那黑乎乎的地方,我問父親和叔叔們,你們怎麼知道煤層在哪兒?怎麼知道巷道向哪個方向挖?特別是,你們在深深的地下從兩個方向挖洞,怎麼能準準地碰到一塊兒?”
“你父親說,孩子,誰都不知道,只有工程師知道。我們上井後,他指著幾個把安全帽拿在手中圍著圖紙看的人說,看,他們就是工程師。當時在我們眼中那些人就是不一樣,至少,他們脖子上的毛巾白了許多……”
“現在我們實現了兒時的願望,當然說不上什麼輝煌,總得盡責任做些什麼,要不豈不是自己背叛自己?”
“閉嘴吧!”李民生憤怒地站了起來,“我一直在盡責任,一直在做著什麼,倒是你,成天就生活在夢中!你真的認為你能讓煤礦工人從礦井深處走出來?能讓這礦山變成氣田?就算你的那套理論和試驗都成功了,又能怎麼樣?你計算過那玩意兒的成本嗎?還有,你用什麼來鋪設幾萬公里的輸氣管道?要知道,我們現在連煤的鐵路運費都付不起了!”
“為什麼不從長遠看?幾年,幾十年以後……”
“見鬼吧!我們現在連幾天以後日子都沒著落呢!我說過,你是靠做夢過日子的,從小就是!當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