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遺落給這個呆瓜。
“咳!咳!我先說明不是我故意佔你便宜,是你一直纏著我不放,我才……”他怎麼說不出口呢?就說喜歡她不就得了!
口拙的他其實想問她還疼不疼,他昨夜的粗魯有沒有傷到她,可是溫柔的話語一溜出舌尖就走了樣,變成推託之意的惡聲惡氣,讓人完全感受不到他原意的體貼。
說實在的,這樣的話聽進和他一夜春宵的女人耳中,還真是刺耳,難怪有人要變臉。
“你是說我死皮賴臉纏上你,不顧羞恥硬要跟你上床嘍?要不要我付一筆遮羞費給你?”應虔兒氣得大吼,淚水在眼眶打轉,強忍著不讓它流出。
知道自己有錯,他輕聲地想打圓場,“我沒說你無恥的意思。”
沒等他說完,她羞憤地踹了他一腳。
“那你是什麼意思?別以為自己長得帥,是萬人迷,你照過鏡子沒,我要不是喝醉了,才不會看上你這種人!”她氣得口不擇言,完全是為了賭一口氣。
“這種人這種人?!我這人又怎麼了?昨晚不知是誰抱著我不放,說我是她見過最勇猛的男人,就算死在我懷中也甘願……”該死,他不想說這些的,全是她逼他口出惡言。
所謂吵架沒好話,人在生氣時什麼話都會脫口而出,雖無惡意卻傷人,理智永遠慢一步的阻止下該出口的言語,造成兩人都受傷。
儘管尹子夜最想做的是將她抱入懷裡輕哄,告訴她他不是有意傷害她,既然兩人都有了親密關係,乾脆湊合著在一起,先當一對以結婚為前提來交往的男女朋友。
可是這個賺錢高手、科技大亨卻是個感情智障者,不用兩句話就氣得女方甩了他一巴掌,硬拗了他一百萬後氣憤離去。
等他一回神想起自己說了什麼渾話時,已經來不及將人追回,只能懊惱地套上寬鬆褲子走到客廳,想著該用何種方式賠罪。
不意,腳尖踢到一隻放在地上的紙袋,寶藍色的時尚服飾露出一角,他彎腰一拾——
原本懊惱的眼底露出一絲動容的傻笑,他撫著衣料一件件往身上比試,闔不攏的嘴角越揚越高、越揚越高,好似有隻青鳥在他肩上拍撲著雙翅,幸福得不得了。
“虔兒,你哪兒來的一百萬?”
問話的不是上了年紀蛇錘中齊,而是相貌和他有幾分神似的年輕男人,外表中上,談吐不凡,但稍微帶了一絲江湖味。
學成歸國的鐘光泰痴迷地看著眼前小臉粉嫩的女孩,心中有說不出的激動,不肯少看一眼地直盯著她,生怕她是自己過度想念所幻想出的影像。
他們算是一起長大的玩伴,從他懂事開始,就特別喜愛這個白玉捏出的小人兒,只要她想要什麼,他都會毫不遲疑地雙手捧上,好貪看她開心時綻放的美麗笑容。
知道她過於善良,不懂得如何經營一間地下錢莊,他便收拾行囊遠渡重洋,到國外吸收新知,學習人家的企業管理,以防有朝一日她需要他。
在這分離的日子裡,他益發的想著她,為了早點達到他要的目標,他幾乎是日以繼夜的勤奮不懈,不肯多做休息的完成學位,盼的就是這一天的到來。
終於,他見到日思夜唸的她了,這份努力並未白費,即使他很想緊緊抱住她一吐相思之情,但又怕駭著了一心呵護的純真寶貝。
他要慢慢來,用一片真誠打動她的心,讓她歡天喜地走進他懷中,成為他一生最疼借的摯愛。
“光……光泰哥?!你幾時回國的,怎麼不叫我去接機。”見到久末見面的熟人,她開懷地撲上前。
接住莽撞身子的鐘光泰笑著以兄長的姿態輕撫她烏黑秀髮。“小心一點,都不是小孩子了,還皮得要命。”
“人家看到你太高興了嘛!哪能不雀躍萬分。”她淘氣地吐吐舌,讓人想一口吞了。
“想不想我?”他問道。
“想呀想呀!想得頭痛腳也痛。”她小臉直往下掉,點個不停。“你幹麼去那麼久,害我想找個人幫我分擔公司的事都不成。”
“這是你想我的理由?”他的眉頭往上一挑,有些哭笑不得。
“不然咧!我想你幹什麼?”她看不懂他眼中被她打敗的情意,兀自說出老實話。
“沒良心的小鬼,枉我在國外最惦記的人是你。”他沒好氣地彈彈她眉心,佯裝痛心模樣。
她皺眉,但隨即苦笑。“因為我做的是沒良心事業嘛!要良心何用。”
他一聽,樂得哈哈大笑。
“說得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