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問這句出來,兩人都沉默了一下。
“生分的。”葉崇磬解了下襯衫鈕子,“我剛跟小羅只是隨便聊了聊。”
“他是看見我了才跑那麼快的?”董亞寧往旁邊長椅上一坐,也笑吟吟的。
葉崇磬跟著坐下來,說:“嗯,他怕你放旺財。”
“哈哈!”董亞寧笑兩聲,點了煙,“你做什麼又蹚這渾水?”
“我有麼?”葉崇磬仰頭一笑。
“沒有麼?”董亞寧反問。
“沒有。我臉沒那麼大。一處坐下來,是他自個兒先說的,沒意思。”葉崇磬說,緩緩的,也點了支菸,“就是他說了沒意思,我才覺得有必要給你提個醒兒。”
“知道。這事兒吧,若是照我這麼弄,讓我過去了,別處還不定下什麼絆子給我呢。”董亞寧皺了下眉,隨即舒展開。一晚上的鬱結,放下了好些。“怕他呢!”
“留神吧。”葉崇磬也想著自己的心事,半晌不言語。他看看董亞寧,這人,只火爆脾氣一樣就要命;至於羅焰火……“說起來你們倆還有點兒像。”
董亞寧沒接茬兒。
葉崇磬呼了口氣,頭也有點兒沉了。按說今天的酒不應該讓他成了這狀態。他捶著眉心,說:“這點兒小事兒鬧的滿城風雨,想想也真是奇了。”
董亞寧心裡一動。他總覺得葉崇磬今天每一句話都是話裡有話。雖然他往日也不總是把話說特別透的脾氣,但今天是格外的。他皺皺眉,但也沒說什麼,只說:“這些天你也夠操心的。”
“可不是。乏了,就容易醉。”葉崇磬笑了笑。
他不常笑。今天笑的有點兒多。
董亞寧又覺得不尋常。
“我今天晚上見過屹湘。”葉崇磬說,沒看亞寧。
“是嗎。”董亞寧應著。
“她剛從艾老那兒回來。也挺擔心的。”葉崇磬仰了頭,靠在椅背上。穹頂上雖是人造的天幕,星星也在閃爍。只是沒有月亮。是了,月朗星稀。星空璀璨的時候,月總是不見蹤影。
“她找你?”董亞寧問。一共三個字的問句,重點咬在了那個“你”上。
“不是,是正好我約她。”葉崇磬說。搭在椅背上的手臂晃了下,菸灰隨著便往下落,掉在池中新生的蓮葉上。照往日他是不會這麼做的,可這會兒他藉著酒意,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