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的丫頭,多水靈多滋潤。這可惜了那會兒,倒是見天兒的惦記著找bo霸打pao。”
一桌子幾個人到這會兒都笑翻了,點著朱平雷直罵。
“罵我幹嘛?你們不是啊?那失敬、失敬了哥哥們!”朱平雷嘶嘶的吸著涼氣,“奇了!你們今兒合起來裝正經人?都是什麼好物件兒呢——我告兒你們說啊,我可……和了!拿錢、拿錢!”他一把推倒牌,笑嘻嘻的。
桌上洗牌的洗牌,罵人的罵人,笑出了一團喜氣。
董亞寧依舊站著,四周圍的笑聲好像和他沒什麼關係。他盯著金戈的牌,抽菸。臉色倒是越來越和緩了似的,並不跟剛剛進來時候那麼陰鬱。
金戈和崇巖交換了個眼色,問:“董哥你來唄?我換把手。”
董亞寧說:“今兒不動手。你們打你們的,我看會兒就算。”
“我剛不是開玩笑的,給你找倆妞兒嘛?”葉崇巖問。
“你TM欠你哥抽你了吧?”董亞寧似笑非笑的。
“我哥再不為這個抽我。”崇巖笑笑,“他才不是那假道學呢。自來不攔著別人高樂。”他說著就拿電話,被董亞寧按了下。
“沒心情。”董亞寧說。
朱平雷哈哈一笑。
董亞寧細長的眼睛斜了平雷一眼。平雷繼續笑著,對著他拱了拱手。
季家同笑說“雷子你別招他,這幾天他火兒大著呢”,轉過來問亞寧:“明兒我們家那喜面兒你去不去吃?”見亞寧在倒酒,說了句給我一杯。
“請了他了,他嚷嚷說不去。”佟金戈替亞寧回答。笑吟吟的,“彆扭勁兒的。禮都隨了,你不去吃回來?”
董亞寧正在倒酒,聽他們奚落他,轉著酒杯說:“拉倒吧,回頭再給你哥添堵。”自飲了一杯,放一杯在家同手邊。
“這都什麼話啊!再說現如今什麼能堵住他呀?”金戈笑著,“連我們都樂的飛飛的了。長孫都有了,以後可勁兒的玩兒吧,甭擔心佟家無後了。最逗的是我們家老爺子,包括大伯他們,原來嘴上可都說著生兒生女都一樣,這一有了男孩兒,可瞧出來不一樣,樂的呀!”
七嘴八舌的,都在笑。說是不大一樣。
金戈又問亞寧:“真不去啊?”
“真不去。”董亞寧重坐下來,喝酒。
“明兒又沒幾桌,都自己人。葉哥也去,我剛在外面碰到他。”
“哦,對了,剛跟他一起的,是羅焰火嘛?我看了一眼,沒看真。”平雷摸著牌,隨口的說。
靜了一下,董亞寧看過去,正看到金戈瞪了眼平雷。
他沒出聲——老葉,這會兒和羅焰火在一起?
“怎麼葉哥跟羅焰火一起喝酒還不能說了呀?”朱平雷不在乎的回頭看著董亞寧說:“哥哥你上回讓人家一塊地,讓人家拿的吃不得吐不得的,這回怎麼著,換成給你添堵了吧?”他笑笑。
董亞寧也笑笑,說:“怎麼給我堵上的,我怎麼給他兌回去。”他轉著酒杯,喝了兩口,站起來說:“走了。”
“走什麼走啊,等會兒一起啦。叫你來就是為了散散心的,這會兒就走了,什麼意思嘛?”金戈忙攔著。
崇巖也笑笑的,說:“真的,快別走。等會兒就換場子。今兒是專為了你。”
“謝了。”董亞寧拍了崇巖肩膀一下,劃拉了下牌桌,說:“你們玩兒吧——贏了的拿走,輸了的都算我的。”
又嘻嘻哈哈掰扯一陣子,董亞寧才往外走。
第十九章 支離破碎的夕顏 (四)
從這邊往外面要穿過一個室內庭院,小巧玲瓏的假山流水,意趣橫生的。他慢走著,腳下卵石小路溼潤潤的,靠近水的地方,還生了青苔。
遠遠的就聽到一陣笑,抬頭,前面兩個並立的身影,背對著他,正是葉崇磬和羅焰火——羅焰火跟葉崇磬的個子差不多高,這會兒勾著肩、在葉崇磬身邊低頭說著什麼,葉崇磬難得的大笑,羅焰火就笑的更厲害……羅焰火一陣風似的走了,葉崇磬站在原地。
董亞寧看著葉崇磬鬆了鬆肩膀,轉回身來對著他的方向,看到他,不意外,攤了下手。
亞寧走近了,崇磬問:“這是要走了?”
亞寧點了下頭。
“還想叫你再喝幾杯。”他說。
董亞寧見他臉膛紅彤彤的,知道他是喝了不少,就說:“改天吧。改天好好兒喝。”
葉崇磬倒笑了,看著他,說:“怎麼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