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蹤影,聶北也不急,事實她們三個人在一起,相信相互能照應得來,倒也不太擔心。一路找到靈河邊上,見到緣來樓的時候才記起答應了溫文碧那小妮子的事,忙進到緣來樓去,緣來樓一樓的掌櫃顯然認出聶北來,很是熱情,告知靈河河心處那條燈火輝煌的樓船上才是他們小姐開辦的燈謎會,還說溫文碧那小女子已經吩咐過他了,要他派小舟載聶北過樓船那邊……
“……蘇公子雖然說得不錯,我也頗為認可,但我時常在想,國之所以為國,因其有了階層的秩序,約束了國民,四海之內受節制和指揮,有共同的榮譽信仰,便可為國,但,這似乎還是少些說服力,比如,我們靈郡,以上所定義的條件,靈郡都符合,但照蘇公子所言,靈郡豈不是已經是個國了?”
林才知此言一出,眾人譁然,都在想:上官縣四大才子中的柳小城、宋直光、田一名三人本是站在一線,而靈州的林才知和才從京城回來的蘇丹本是隱隱站成一個陣線的,現在卻是對上了,此大逆不道的言詞一扣下來,這蘇丹就不妙了。
今晚雖然來了不少才俊,靈郡各地都有,上官縣更是不少,可是能有實力爭取到溫文清芳心的也就那麼幾個而已,風頭最是凌厲的自然是小侯爺蕭邦,但他今晚似乎不是很得意,因為他有所舉動的時候那李千軍便會出言頂撞,一來二去,單是和這李千軍鬥嘴他就廢了N多口舌,可以說,今晚因為有李千軍的存在,他小侯爺什麼都幹不成。‘次’活躍的自然是上官縣四大才子僅來的三大才子和靈州的林才知、從京城回老家的蘇丹五人,其他都不能望其頸背。
當然,不是說靈郡就這些才俊而已,事實上草莽多出英雄,誰又能篤定的說誰誰誰才是最厲害,誰又是最不厲害?可風頭勁、名號響、又敢於表現、不甘於他人、還未有妻室的就是眼前這五個人,就這五人最有才情和文墨,自然今晚都是他們在論道評事吟詩作對,搶盡風頭。
其實昨晚元宵夜的時候也是他們五個最為活躍,但是不知道溫家三小姐為什麼無動於衷一副落寞神采而已。
大家都不解,但溫文碧卻是清楚得緊,她知道自己這三姐姐是心動了,但心動的時候不是這兩天,而是大年初一那天在緣來樓對那無賴的壞胚子動心了,但到了現在,那混蛋卻不守信用,也不知道還會不會來,姐姐又怎會開心呢!
“林公子所言蘇丹不敢苟同,再說了,要說靈郡是個國,你們林家就是國中之王了,誰不知道你們林家富可敵國,公、私底下的鹽茶販賣佔了整個大趙的一半,當真是靈郡的無冕之王呀!”
這時候田一名忽然出聲為蘇丹頂撞林才知。
眾人又是一哇,大家都不蠢,事實上能上這船的人都是有功名的,最低也是個秀才,肚子裡都有些墨水,自然能聽出田一名話裡的陰毒,都在想:看來你田一名文文雅雅卻不見得是吃素的,這話夠毒,這話要是傳到皇帝的耳朵裡的話,這林家多半就如卡在皇帝心頭上的一根刺一樣,猜度自然少不了,甚至暗中打壓削弱林家,這都不是不可能,搞不好還會找個由頭把林家給除了。哪個皇帝不忌諱大家族的人在自己領地陽奉陰違?更別說什麼無冕之王呢,這不是找死?
林才知一聽 ,臉色頓時暗了下來,怒道,“姓田的,我們林家安分守紀,擁護皇上,我姑姑還是靈郡知府內室,官府中人,豈能被你一派胡言所汙衊?小心我上告你一個誹謗的罪名。”
田一名自負的道,“你姑姑如何你姑丈又如何我田一名才懶得理會,我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何況……靈郡偌大一個郡,又不是僅你姑丈這個知府大人一個人話了事,我叔叔亦不見得會差於他!”
眾人不明白為什麼這林才知和蘇丹拗上的時候田一名這個書香門第的‘雅人’為何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但溫文清知道……
“各位,聽文清一言,大家今晚對酒當歌,正是結交四鄰才俊之時,豈可因為些小事而亂了和氣,來來來,今晚是文清的錯,怠慢了各位,現在自罰一杯,向大家賠罪道歉!”
說完後溫文清自斟一杯白酒,昂頭一飲,杯乾酒沒,燒酒順著她的喉嚨到肚子裡,一路火辣辣的,從沒喝過酒的她面頰頓時紅豔如火燒,忍不住幾聲咳嗽,“咳咳咳……”
心裡有所牽掛,希望來的人未來,蕭小侯爺之輩不願其來卻到座,溫文清的心怎麼都不是滋味,只想酒入愁腸嚐嚐箇中滋味。
“文清、文清姑娘……”
見溫文清如此,眾人都是關切的神色,都想走過去關心一下,可他們都是正人君子,要顧忌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