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乾話音未落,客座上便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而躲在暗處的暖暖至始至終一張小嘴張開就沒合攏過,露在外面烏溜溜的大眼睛滿是驚恐:
觀音大士,您老這玩笑開大差了!難道不能讓小花匠安生點嗎?非要弄個異世出來?
“花爺,您這玩笑可不好玩。”這時客座首席站起一位穿藍衫的年輕公子,衝著花乾方向調侃道。
暖暖的位置在他後方,看不清此人長相,看那挺拔的身形及聽他的嗓音約莫可以猜測是位年輕公子,只看背影便覺得此人器宇不凡、富貴逼人,一把玉扇更是搖得瀟灑自如,只是這說話的語氣卻帶有些許邪佞之氣,叫暖暖忍不住皺了皺眉。
“三皇子此話怎講?”花乾被當眾撥了面子,卻未有不悅,仍是將滿腹經綸的文人好脾氣的形象進行到底。
“花爺,小王乃俗人一個,雖說沒有在座眾多同好那般仙骨眾生,但自打進入花府之後便隱約能嗅得一股仙氣來自於花草之間,雖十分微弱,卻著實不如花爺說的那般這百花村全是些俗花俗草吧?不知各位有沒有感覺到這輕靈的花仙之氣?”
藍衣公子一派悠閒地說著,客座上立刻有人迎合著,一時間硬是將花乾推向那“不仁義”的寶座。
這花乾倒是脾氣很好的一人,立在主席上仍是一派溫文爾雅,見眾人將矛頭指向他,僅是雲淡風輕似的笑了笑,無比從容地抬了抬手,臺下便鴉雀無聲,於是他咧開嘴角輕輕一笑,道:
“三皇子好生性急,在下這話不是還未說完了嘛。三皇子說的對,在下同賤內前段時日周遊四海確實尋到了一株帶有靈氣的花苗,如今已經開出第一朵仙花,今晚自會拿出來與各位一起分享仙靈的花氣。”
還真有仙花一說?暖暖一時間只覺得不可思議,原來傳說都是真滴?什麼修仙,什麼仙果仙花都是真實存在滴?
花乾一席話說得主客皆樂,於是大傢伙便歡聲笑語的欣賞歌舞表演,只是內心著實企盼子時的到來,據說那個時候月亮的陰澤最重,也是那仙花靈氣最盛的時刻,暖暖聽不懂這些所謂修仙學說,也實在沒有興致去研究,半躺在假山上嗑著孃親做的花泥糕,興致勃勃的看著場上的歌舞表演。
這時,客席上站起一位紅衣女子,細腰翹臀甚是妖嬈,帶有些許驕縱之氣的步伐走到臺中央,衝首座福了福,三分嬌七分媚的眉眼直勾勾地看向主席間某花,驕傲且自信滿滿地開口道:
“小女子夜蓉前些日子途徑萬默山,帶尋著了一盆十分稀罕的花株,雖不如方才大家說的那株帶有仙靈之氣的稀罕,卻也是難得一見的奇花,聽說花府二少爺是個愛花之人,不知可否賜教一二?”
原來人家是衝著二少爺來的!暖暖在心中佩服她的膽量,但她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只見那坐在花平旁邊的風華絕代的二少爺依舊是斜斜的靠在椅子上慵懶至極的模樣,吃著紅丫頭剝好了皮的葡萄,聽見紅衣少女的話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約莫十秒鐘之後才懶懶開口:“那你端來給少爺我瞧上一瞧唄~”
那自稱“夜蓉”的少女臉上出現欣喜,無比得意地掃了客席某處,揮了揮手,然後從客席某處走出一黃衣少女,端著一盆花株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走到夜蓉身邊。
夜蓉不屑且帶有惡意地瞪了一眼黃衣女子的頭頂,卻不接那花盆,轉過身卻十分嬌媚地對著花葵方向說道:“花二少爺,這便是奴家方才說的稀罕之花,不知二少爺可知道此花的名字?”
那花葵仍是眼皮抬也不抬的慵懶模樣,過了好久才勉強抬一下眼皮,只撇了那盆花一眼便又恢復那要死不活的樣子,繼續吃著紅丫頭遞過來的葡萄,根本沒將那花看在眼裡。
夜蓉的笑靨出現塌陷,嬌蠻大小姐哪受得起這般忽視,極不自然扯了扯嘴角,強顏笑道:
“看來二少爺是不知了,那奴家便告訴二少爺,這花喚作“金盞玉梅”,花朵呈金黃色,雖極小卻芳香怡人,這花瓣入藥可止血化瘀,這香味可”
“小花匠,把那花收了送到百花小築吧。”
夜蓉這廂介紹得正得意,卻被一道輕柔的嗓音硬生生插入,嬌顏更是青一陣白一陣掛不住,身邊託花的黃衣女子卻有一瞬間勾起了嘴角,暖暖這個方向正好捉個正著,正想著好戲馬上要開眼了的時候,突然想到——
小花匠?誰啊?
不光是暖暖,在場好多人都好奇地伸長脖子納悶這“小花匠”怎麼還不現身?難道這花府連區區小花匠也要擺譜不成?
“小花匠,你最近的日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