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慎便動輒打罵,宮裡的人都怕他呢。”
“這也是為何,二皇子得皇上看重,卻是遲遲都沒有成親的緣故。”
“哪家的父母,捨得將自己的女兒嫁給這樣一個人。縱是他是皇子之尊,可若是這樣的性子,嫁過去就是送了性命。”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畢竟是皇子,總有一日皇上會指婚的。”
徐昭坐在桌前,好半天都沒將徐徽的話消化了。
怪不得他問她是杖責四十還是掛在城樓上,原來,還有人曾經被他這樣對待過,那個人,還是鎮國公府的大姑娘。
徐昭心底微微有些詫異,也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竟然,是這樣的,名聲亦是這樣的不好。
生性狠戾,這四個字,足以讓他與皇位無緣。
畢竟,身為儲君,是要顧及這天下蒼生的。
徐徽見著她不說話,還以為她受了驚嚇,忙開口安慰道:“怪我,不該和你說這些,你才剛回來,怕是也受了驚嚇,趕緊歇著吧。聽我一句勸,這些日子最好別出府,不然真惹上了二皇子,誰都救不了你。”
徐昭呆了一下,好像,她已經惹上了。
見著她臉上的神色,徐徽突然嘆了一口氣,將手放在她的手上,柔聲道:“你也別怕,在二皇子眼裡,咱們就是那小門小戶,哪裡就能惹上了。”
徐昭衝她點了點頭,心裡卻是暗暗想道,第一次見面,她就已經惹上他了。
往後,可不可以逃開?
徐徽又和她說了幾句,就回去了。
畢竟,在二房呆太久,老太太知道了心裡難免會不好。
只是,這樣大的事情,她就這樣瞞下來,也不知道是對還是不對。
可長公主的吩咐她又不敢不聽,再者祖母身子不好,又因著表姑孃的事情祖母本就不大痛快了。
左右,等過了這段時日再看吧。
興許,真和她說的一樣,二皇子那樣的人,怎麼能記著四妹妹呢?
徐徽心裡有了決定,便將此事瞞了下來,只是在看著徐昭那張精緻的臉的時候,心裡不免有些擔心。
女兒家生的太好了,也不見得是件好事,只盼著二皇子能儘早將四妹妹忘在腦後。
徐徽的擔心徐昭並不知道,她擔心的,是那即將回京的表姑娘。
算算日子,這幾日也該到了。
這一日,徐昭才在老太太那裡請安,便聽外頭有婆子進來,回稟道:“老太太,表姑娘回來了,正過來給老太太請安呢。”
作者有話要說:
☆、名分
老太太怔了一下,眼睛瞅了一眼坐在下頭的周氏,然後才對著那婆子道:“快帶盈丫頭進來。”
“是。”那婆子應了一聲,福了福身子就退了下去。
很快,就領著表姑娘崔若盈走了進來。
那表姑娘一露面,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或鄙夷,或不屑,老太太再藏著掖著,到底紙裡包不住火,表姑娘勾引二老爺卻被家奴算計的事情早就傳遍了徐府上下。
“老太太,若盈辜負了老太太,萬死難辭其咎,還請老太太讓若盈一死。”崔若盈一進來,就到了老太太跟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徐昭坐在下頭,目光在崔若盈身上打量著,還真是個美人,眉目如畫,身姿若柳,如今泫然欲泣,更是讓人打心底裡心疼。
難怪老太太這般寵著她,沒見著老太太眼睛裡已經有些不忍了嗎?
“什麼死不死的,這話可不敢胡說,你才回來先歇著,有什麼話等以後說。”老太太到底不忍,可一想到她已經壞了名聲,就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所以,只想著拖一拖時間,等私下裡細細問過了,她再想法子。
老太太的話音剛落,周氏就開口道:“表姑娘念著母親,自是不覺著累,前些日子母親因著表姑孃的事情氣病了,如今表姑娘來了,可得好好得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氏見了崔若盈,心底雖不屑,可亦有怒意湧上心頭。
女兒家的做出那種不要臉面的事情來,早該一頭碰死了,卻在老太太跟前裝什麼委屈,愈發的讓人瞧不上了。
周氏的話音剛落,老太太的臉色就不大好了,她早就答應,給盈丫置辦嫁妝遠遠的嫁了,何必再提那些事情。
不等老太太開口,跪在地上的崔若盈就哭著道:“老太太,若盈打小就讀女則女戒,後來又到了老太太跟前,自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