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轟轟烈烈的製作中,生平第一次製作龍燈啊!怎麼不激動?怎麼不振奮?我激動地拿起漿糊,唸叨著經文,“真龍敕令,無形相生……”
“啪——”濃墨拿刷子把手拍了一下我的背,“默唸……”其他人都望過來。
我尷尬地笑笑,“有蒼蠅。”繼續默唸,“真龍敕令……”然後糊紙。
手剛貼上去,一股力量便把我整個人的內息都吸了過去,我的手貼在紙上,怎麼拔都拔不下來,我慌了,肯定有鬼氣在阻擋我破法,“濃墨,我手痠,你給我捏捏。”我向濃墨求救,氣還在往手那裡躥。
“我來我來!”裴豐從龍燈的另一邊骨架跳起來,豬頭三的威力又來了嗎?不要啊,濃墨,快阻止他!
我給濃墨使眼色,濃墨一把抓住興奮的裴豐,“讓她自己捏,嬌裡嬌氣的。”我的力氣正在消失,全身發軟啊,力氣源源不斷的被吸走,濃墨,不要管豬頭三了,快來救我啊!
正在發暈中,一雙白玉般的手覆上了我的手,然後被吸走的力氣又慢慢回來了,査承彥很輕鬆地就把我被粘得牢牢的手從紙上拿了下來,捏了幾下,問道:“還酸嗎?累了就回去吧,下午還有課。”我驚得目瞪口呆,普通人這麼輕鬆就辦成的事,我差點就背過氣了,還是當普通人好!
“不酸了不酸了!”我趕緊搖頭。
“我酸我酸!”費東喜又叫喚起來,“給我捏捏吧。”她把手伸到査承彥的跟前,那期待的小模樣太可愛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査承彥的平日的臉色更添了幾分蒼白,他說“我有點困,先回去休息了,林璇,大家再見。”聲音有點飄,說完便走了,我也沒時間弄清楚是被費東喜嚇得還是其他原因。
我站起來拍了拍手對他們說:“你們也回去吧,看也看了,玩燈的時候也會看到的。”
“好啊好啊,我也走了!”費東喜也追了出去。
“璇子再見,濃墨再見!”裴豐一看就剩他一個人了,也跑了。
想想我也該走了,下午上課要休息的,就對濃墨說:“我也回去了,濃墨你要繼續嗎?”
“不用了,差不多夠了。”我們一起告別大叔大嬸就走了。
一出門濃墨就問:“剛剛怎麼了?你的手……”
“不是我的手,是身體的氣,鬼龍燈在吸我的力氣。”就一瞬間,力氣就被抽了。
濃墨皺眉,“不是力氣,是蛇氣!”
“為什麼?”
“鬼龍燈被經文削弱鬼氣,鬼氣不足,正好就遇上你了。”
他皺了皺眉,有點懊惱,“我根本沒想到這回事。是你的同學幫忙阻斷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査承彥的手一覆上來,我的力氣就回來了,我也能離開了。
“好像是……”
“他什麼來頭?家裡學道的?”濃墨這個意思是,普通人是無法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新轉學來的,他有問題?”
“**凡胎也能阻斷。”他回答。那不就得了,嚇了我一跳。“可是這樣就難以解釋他為什麼去拉你的手了,你們很熟嗎?”可是他隨後的這句話莫名其妙的話。
“不太熟吧……”才說了兩句話算不算。
“如果他是普通人,不知道你的處境,那他是什麼心態去給你捏手的?”
我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濃墨,你變態啊!滿腦子在想什麼啊?”
我的九陰白骨爪伸向他,“裴豐身上有種氣味。”啊?什麼跟什麼啊?“狐臭?腳臭?口臭?”我猜。
濃墨:“……”反正我是沒聞到。
“當然不是,是特殊的氣味,說不上來。你的蛇氣我能辨別出來,可是他身上好像也有,但是卻又摻雜著什麼。”他鼓著嘴巴。
“他和我在一起玩有我身上的蛇氣很正常啊!”我看是濃墨多想了。每個人身上的氣味都不一樣,很正常啊。哎,我們剛剛不是在說查承彥嗎?他的思維還真是跳躍啊!
既然我們自己參與了那今晚還去不去搞破壞啊?“濃墨,今晚是不是可以睡覺了?”
他嫌棄地看著我:“蠢蛋啊!玩燈的時間就定在明天晚上,要等到出事才行動嗎?”明天晚上?這麼快?對哦,三天……到明天就三天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宣判的時刻要到來了。
一聲雞叫把我從夢中拉出來,我拉亮電燈,看時間,將近凌晨五點,我跟濃墨該出動了。濃墨說今晚玩燈,昨夜如果做什麼,恐怕很難不被發現,現在雞叫了,就算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