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動手殺人,為了他還在自己臉上大動干戈,那種殺人的驚懼,那種改頭換面的痛非常人能承受,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浪費了太多時光,苦笑下,沒有哀求沒有爭辯沒有怨怒,默默的接過休書,展開來逐字逐句的看,他的字非常瀟灑大方,他的文字斟句酌反覆推敲也儘量沒有傷害到自己,可是他早已把自己傷透。
“你,想好了?”竇瓔不是不死心,是在做一個什麼決定。這個決定太過艱難,必須弄明白他的心思,必須把自己逼到死路。
“嗯。”穀梁鴻回答的非常乾脆。離開的也乾脆,只是要她可以繼續留在別苑住,直到她覓到歸宿為止。
竇瓔目送他高大的背影漸行漸遠,終於成為一個黑點,咬牙把手裡的休書撕成一條條。又撕成一片片,隨手一揚,像紙錢紛紛而落,於她頭上於她身上,是的,她感覺自己已經死了。人老珠黃,早已沒了對生活再奮鬥的衝勁,有的只是萬念俱滅。
這個時候剛好穀梁卓文來看她。親熱的叫了聲“五娘”,還是把她當做穀梁鴻的五夫人來看的。
竇瓔拉著他的手進了屋子,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的菜,搬出幾罈子酒,道:“你被蘇落棄之如敝屣。我被你爹棄之如敝屣,我們兩個真可謂同是天涯淪落人了。來,今個陪五娘一醉方休。”
若說現在,穀梁卓文也是個青年人了,或許因為鄭氏太過溺愛,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紈絝少爺,大腦也不甚發達,只覺得出了孃親鄭氏外,竇瓔是對自己最好的人,比父親穀梁鴻都好,於是欣然同意,兩個人推杯換盞,說的話離不開蘇落和穀梁鴻,越說越氣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