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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吃醋。慶幸的同時,那對姊的嫉妒和豔羨,也如牛毛細針,從我心尖裡鑽了出來。

只需姊的一句話,他就會對我說,以後,讓我來照顧你。

手指絞著裙帶,內心又不安而掙扎起來,想起最愛我、我最愛的姊,想起死去的姊,心裡一陣抽痛,為自己的醋意羞愧的滿面通紅,又為自己對姊的丈夫萌生出情意而驚惶惴惴。

“御醫剛來看過,說你才高燒寒熱過,怎麼了,是不是又發高燒了?”

姐夫見我面色緋紅關切詢問著,我更是內心兵荒馬亂,不敢抬眼去看他。

好在懷裡有什麼東西在拱動,我記起我的貂來,小貂在姐夫詫異的目光中從我懷裡鑽了出來,姐夫顯然也知那是閃電貂,知那貂的毒性,本來防備著,眼見小貂爬到我膝上任我撫摩,遂卸下了堤防。小貂原是聞著了食香才從我懷裡鑽出來的,見貂一直看著茶几上的糕點,姐夫覷了楊蓮婷一眼,楊蓮婷在聖威下,戰戰兢兢地抱了貂去,抖著手給小貂喂著甜糕。

然後便見楊蓮婷側轉身問著身邊小太監,“還有沒有……解毒的藥,給皇上,侯爺,世子準備著,給……給咱家也準備著。”

那小太監便低頭應著,“是。”

我和姐夫相視一笑,敢情楊蓮婷最後的一句話才是重點?

一時宮女送了飯菜來,似乎是專為我一人準備的,想來姐夫他們早想到我四個多月在雪原上什麼都沒吃到,早將好吃好喝的給我準備著。並未有多少肉食,多是新鮮蔬菜,我心裡感激姐夫的體貼,姐夫卻笑道:“是釋然一早就吩咐的。”

坐到食桌旁,聞聽軒釋然的名字,我輕哦了一聲,這才記起軒釋然來。我都出雪原這麼久了,怎麼也沒見到他?想著四個多月沒見到我,他這並不著急並不期待看到我的樣子,心裡就有些鬱悶,還以為我出雪原第一個會看到的人,就是他呢!

姐夫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說道:“釋然帶人進雪原去追擊月魄了。”

雖然極是垂涎米飯和蔬菜,但在姐夫面前,我卻矜持地用著精緻的膳食。才吃了一口蔬菜,喝了口雞茸湯,就見剛出了馬車的楊蓮婷掀開馬車的簾子,與姐夫和我說,“皇上,拂希小姐,世子派的人過來。”

姐夫頷首,一個實為暗人,卻一副擎天侯府尋常侍衛裝扮的年輕男子在楊蓮婷的引領下過了來,我認得那暗人,是軒釋然身邊很得力的下屬,名叫夜影,自明道、明誠兩兄弟在寒山護衛姊死於月魄劍下後,夜影已然是那些暗人的頭目,與姐夫請了安,夜影與我作揖道:“拂希小姐,世子請你過去。”

呵,在皇帝姐夫面前,倒是都對軒釋然以‘世子’稱之。

直覺這番請動有點正式,軒釋然要見我就過來呀,犯得著讓我跑一趟大費周章嗎?何況我這還吃著飯呢。但這些美味可口的食物,相比去見軒釋然,就無足輕重了。那麼久沒見他,自是想他。放下湯匙便問夜影,“軒釋然他在哪兒?”

夜影看了我一眼,又低了頭去,暗自將一抹擔憂隱下,“……那邊,山洞裡。”

我就彎身下了馬車,隨夜影離開的那刻,迴轉身看著姐夫,微笑道:“我一會兒就回來。”

姐夫頷首。

走了兩步,又頓了步,直覺貪戀馬車裡的溫暖,最主要的……是還捨不得離開喜歡的人,剛剛才喜歡上的人,就又迴轉了去,撩開馬車的簾子,“姐夫,桌上的飯菜你叫人給我溫著,我一會兒回來還吃!”

“哈哈!”姐夫大笑一聲,摺扇的扇柄拍打著另隻手的手心。

估摸著再找不到迴轉來的藉口了,遂安心地隨了夜影離去。

夜影比軒釋然大上兩三歲,我認識他也有五六年了,往常就說過話,算來並不陌生,是而,去往山洞的一路也就不煩悶,雖然身為暗人,那與月魄相近的職業決定了他話不多的性格,但他為人很正派,相貌雖及不上軒釋然那般英俊,瞧著也很養眼了!我便知道了他們這幾月也一直沒離開雪原,就在封山的大雪山下駐紮著,因為寄情於皇帝姐夫,便多問了句,原來姐夫連國事都暫由擎天侯奔波於京城、雪原兩地輸通打理。又聞午後父親會與擎天侯一併過來,我心情自是大好。

不覺已到了居住四個月的山洞外,四處只見暗人駐守,不見軒釋然的身影,顯然,軒釋然他在山洞裡了。

我正要進去,夜影卻叫住我,“拂希小姐。”

我轉身看他,他道:“少主帶屬下等過來時,月魄已已潛逃,少主直策馬追至雪原盡頭,都未追到月魄,你……自己小心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