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及內臟,需要慢慢調理大半年才可下床行走。
她直覺這裡面肯定有貓膩,靳微遙至回宮起隻字不提商族的事情,亦沒有像那日趁她沐浴一般,發怒地想要跑來教訓她,簡直像什麼事那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到底在想什麼?靳長恭暗暗思索著。
既然他沒有來找她,靳長恭也並不想看到他們,現在要忙的事情還很多,花公公已經聯絡好守皇陵的那幫老頑固同意跟她見面了,時間定在春節宮宴的朝會後。
這幫老頑固肯同意見她一面,可謂是可喜可賀了,想當初靳微遙為帝時,他們可一點臉面都不給,別說見,連皇陵的大門都閉得嚴實,擺明不承認他為接替靳帝的事實。
雖然靳微遙為此大怒,可惜他再如何能耐,最後還不是強忍了這一口氣。
那幾個老傢伙,不僅武功達到巔峰造極,連身份都是靳國皇族祖祖爺爺輩,且手握靳國半壁秘密與機要,要從他們手中佔到便宜,談何容易?
“新一任暗衛的事情,那些老傢伙有說什麼嗎?”靳長恭披了一件薄狐裘,朝著內閣步去。
嚴霜結庭蘭,菊殘猶帶傲霜枝,兩排宮侍幾步之遙,花公公挨身走在她身旁。
“他們自然沒有意見,似奴才看,靳國族長老們,似乎還挺欣慰的。”花公公鳳眸溫潤,紅衣妖嬈衣帶飛舞。
靳長恭揚了揚嘴角,皮笑肉不笑:“靳微遙畢竟不是靳族血統,他們自然防備得緊,如今寡人能夠‘痛徹前非’他們自然感到欣慰。”可惜,他們永遠不會知道,他們將所有目光用來防備靳微遙,卻防不了一個女扮男裝的她。
“陛下,您的帝位絕對會千秋萬世的,奴才絕對會與您一同守護的。”花公公若妖魅的雙眸微彎,嘴角那不易察覺的深意笑容,轉瞬即逝。
靳長恭一怔,兩道俐落的劍眉壓在深不見底的眼睛上。
她怎麼忘了,知道她最深層秘密的,除了自己,還有一個最可能察覺的就是與她相處十年的他——
他說會同她一起守護,是不是表示他知道了?
還是,他只是很單純地表忠心而已……
她無從判斷,亦看不透他的心思,可是她卻相信,如果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夠讓她無條件相信的人,那麼,必然是他。
“別令我失望,否則,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靳長恭笑了,笑得像綻放危險而美豔無比的罌粟,那半眯的眼睛若兩輪新月,熠熠光澤般明豔動人。
花公公微笑,並沒有回話,因為有些話並不是用說的,他更堅信用做的更能夠令人信服。
回到內閣,契正好回來,他立即向靳長恭談起了一則訊息。
“陛下,您知道嗎?原來那個莫流瑩的傷早就好了,根本沒有御醫談論得那麼嚴重。”契抱胸地逗弄一隻小麻雀,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跟靳長恭笑道。
靳長恭正在一一閱翻著花公公帶來的暗衛“花名冊”,準備親自挑選中意的人才。
看不出來,他們倒是各式各類的,有擅長情報的,武功的,智謀的,易容的……
模樣也是參差不齊的,有粗曠的,有纖細的,有溫柔的,有俊美的……
“她的傷是寡人弄的,她究竟好沒好,寡人比任何人都清楚。”靳長恭拿起筆在中意的暗衛頭像上,打勾。
契好奇地湊上頭,瞧了瞧她選擇的暗衛。
“對喔,不過陛下,您覺得什麼莫流瑩在繼續裝病呢?”他問得隨意,目光全膠著在畫冊上。
“自然是有好處。”靳長恭很快選了十六個暗衛,十六個明衛,並在上面標明的“暗”跟
“明”的字樣。
“陛下,您怎麼選的明衛,只挑長得好的?”契也不在意她的回答,只有些奇怪她選擇明衛的標準,明明有一些實力強勁的,她不挑,卻只管樣貌標緻的。
靳長恭蹙眉,叩起手朝他腦袋敲了一擊:“怎麼樣,不行啊?”
“哎喲!”契抱頭痛呼,趕緊道:“我哪兒敢啊,等等,別打了,我這不是好奇問一問嗎?”
“明衛只需要長得好,能夠替寡人擺平一些簡單的事情就行了,關鍵是暗衛,他們才是寡人的籌碼,明衛越膚淺而平庸,才能夠麻痺敵人。”靳長恭義正言辭。
契卻暗地裡撇撇嘴,嘀咕道:“騙人,分明就是為了以公便私,果然不虧為色帝。”
靳長恭的耳力豈是他能夠瞞的,眸光一利,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朝著契的屁股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