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件事的人是你,是你向長上建議的,長上既然批准了,而且派本座率人協助你,此事已成定局。而現在,你竟然拒絕參與不是抗命是什麼?”
“這”
“你要等盟堂法主來找你嗎?”她打一冷戰,臉色變得蒼白失血。
“明天按計行事,我不許任何人破壞我的計劃。”中年婦人一臉肅殺:“你如果有任何異動,休怪我心狠手辣,反臉無情,無情賈七姑的綽號可不是白叫的。”
“你”
無情賈七姑扭頭便走,在房門口轉頭陰森森瞪了她一眼,啟門走了。
“老天……”她以手蒙面倒身在床上低呼。
陰謀在進行中。
已牌末,卓天威出店繞出前街,到了碼頭區,揹著手經過興隆棧人聲喧譁的店門外,掃了那塊耀目的金字招牌一眼,冷冷一笑再往前行。
兩個青袍人跟上來了,逐漸接近他身後。
“卓兄,惜一步說話。”第一個青袍人在他身後招呼。
他泰然轉身,淡淡一笑。
“咱們認識嗎?”他問。
“在下姓茅,茅勇。”青袍人指指前面不遠處的醉月樓酒肆說:“兄弟作個東,有事與卓兄談談!”
“茅老兄代表哪一方面的人談?郝四爺呢?抑或是吳中一龍宗老太爺?”
“郝四爺。”
“哦!其實沒什麼好談的。”他冷冷一笑:“在下的要求,可說情至義盡。郝四爺不斷派人明攻暗襲,無所不用其極,在下不計較,他最好見好就收,因為在下耐性有限。如果他不將三珠鳳釵的來歷說出,那麼,在下認為他就是案首,一切唯他是問。茅老兄,在下沒有閒工夫和你們勾心鬥角、死拖活拉,請回去轉告郝四爺,在下等候他的答覆。”
“郝四爺是個講道義的人,他委實無法將來源奉告,這是朋友送的禮物,他能出賣朋友嗎?卓兄……”
“他不能出賣朋友,我可不能不追究。茅老兄,這件事能喝酒閒談解決嗎?抱歉!少陪了!”他抱拳告辭:“兩位,請不要跟來,免滋誤會。”
在各處走一圈,返回客店探望白素綾,無限關切地詢問白素綾,白素綾神情沮喪,推說經脈稍有不順,不用也不需擔心。
小會片刻,卓大威只好告辭了。
本來他想邀姑娘午飯,看姑娘心情不佳,只好作罷。
晚飯前,白素綾換了一身月白羅裳欣然光臨,主動地邀請他到醉月樓小酌。
本來不希望他喝酒的白素續,居然給他叫來一壺酒。
二進院設有供旅客活動的客廳,相連的還有供二進院旅客進食的膳堂。
傍晚時分,客廳中經常有各式人等活動。
一個黑臉盤漢子,手臂上吊了一把頗為精緻的雕花二胡。身旁坐著一位明豔照人的二十來歲大姑娘,懷中有一具四絃琴。
他們在等生意。
在蘇州,這種寒酸的賣唱者為數不少,他們的琴藝歌喉,並不比教坊的樂戶差,但由於只有聲而沒有色之娛,因此賺錢不易,收入比那些樂戶差遠了。
由於是落店時光,旅客進進出出匆匆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