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抽血送檢。第一批33個,第二批42個,第三批56個,第四批87個,結果全被排除了。
檢驗要花經費,相比動輒幾千乃至上萬的親子鑑定,市局刑警支隊一個檢材300的收費堪稱良心價,可是六七萬花掉卻一個都沒能比對上,張寶利對“燒錢”的高科技再也沒之前那樣的信心。
“金陽,袁振,你們再想想,我們的排查有沒有遺漏,我們之前的偵破有沒有忽視什麼線索?”
“半夜三更,沒目擊者。”
刑警大隊長金陽連續幾天沒睡過好覺,眼球里布滿血絲,點上根香菸分析道:“城東鎮不是大城市,案發現場周邊沒監控;案發現場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不是在死者單位或家中,無法跟其它命案一樣分析因果關係。
被害人生前只是一個普通會計,事業編制都不是。在敬老院上班,不可能得罪什麼人。劉相國跑業務的,一樣沒得罪過什麼人,仇殺偽裝成搶…劫強…姦殺人的可能性不大。典型的偶發性案件,兇手極可能是臨時起意。
城東鎮沒什麼外來人口,案發現場北邊的公路不是交通要道,流竄作案的可能性極小。兇手絕對本地人,甚至就是城東鎮人。”
“擴大範圍?”
“想盡快破案只有這個辦法,組織警力再排查一遍,重點放在這幾天外出的,同時採集案發現場附近四個村所有說不清當晚下落的18歲至35歲男子血樣比對。”
縣領導要求“不惜一切代價”破案,關鍵這個“代價”太高,萬一再檢幾百個人又一個都不是,十幾二十萬不是打水漂了。
張寶利緊皺著眉頭說:“只要能破案,多花點經費沒什麼,關鍵市局的dna實驗室剛搞,技術不是很成熟,檢驗結果到底准不准我心裡真沒底。”
兇手遺留在現場的是一隻很普通的棉紗手套,勞保用品,幾乎家家戶戶有,一家甚至好幾雙,透過手套很難找到兇手。
金陽知道這麼搞太誇張,關鍵沒更好的辦法,急切地說:“張局,‘韓打擊’這個人您知道的,別看年輕,其實很穩重,他親自檢驗應該不會有問題,而且市局的裝置據說是最先進的。”
市局只收取成本費用,送到其它單位檢驗人家要賺錢,要付出的“代價”會更大。
張寶利權衡了一番,緊攥著拳頭道:“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就按剛才說得辦,動作要快,效率要高,不能再耽誤時間。”
“是!”
與此同時,湯副局長和崔副局長正在市委向陳局彙報工作。
自從被任命為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之後,陳局便搬到市委辦公,平時極少回局裡。
談完幾件大事,陳局放下剛簽好的檔案問:“老崔,12。22案有沒有進展?”
“國強同志昨天回來的,偵破工作暫時沒什麼進展。”
2001年只剩下幾天還發生一起死亡二人的命案,直接影響到南港市2001年的命案破獲率,而且死的是一對母子,影響太惡劣。
“國強同志回來了,說明留在東港提供不了什麼幫助,小韓在幹什麼?”
“他跟田醫生輪流檢驗東港送檢的嫌疑人血樣,已經好幾天了。來前我去技術大隊,他值夜班,剛從實驗室出來。熬了一夜,沒去休息,提著一個裝檢材的保溫箱去醫學院,好像要借用人家的實驗室做什麼實驗。”
“培養人才需要時間,暫時沒人只能親自檢驗。”
“田醫生說只要有一定基礎,學dna檢驗鑑定不是很難。他現在辛苦點,等把人才培養出來就好了。”
……
攻克疑難複雜案件需要技巧和方法,需要勤奮專注和不斷學習充實方方面面知識,同樣需要靈感。
尤其當案件偵破陷入山窮水盡的境地時,尋找案件的突破口更需要靈感。可能是一個不起眼的痕跡,可能是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也可能是一個微小的生活常識。
兇手留下的精…液為何會那麼少,這個疑問一直縈繞在韓博腦海中。
檢驗那麼多血樣,東港縣局要為此投入六七萬經費,韓博不想人家再花更多經費,帶著檢材匆匆趕到事先聯絡過的南港醫科大學,借用人家的高倍顯微鏡,驗證夜裡冒出來的一個聽似很荒唐的設想。
有熟人好辦事,用不著請領導協調。
老盧的兒媳婦趙秀麗很厲害,第一人民醫院主任醫師、醫科大學副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妻子孕檢就是她幫著安排的。
韓博放下保溫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