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呸”不僅是對於二姐來的,恐怕更多的,是對自己在“呸”,看來她是嫌自己這個老婆子多管閒事兒了?
梅姑奶奶道:“若不是榮兒有錯在先,於二姐她又何必自找沒趣!妻賢夫禍少,丈夫有錯,娘子加以勸誡,那是光明正大的事情,難道這在你眼裡,竟成了人家的不是嗎?!”
“榮兒有錯?!榮兒哪裡有錯了?!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況且她於二姐如今身懷有孕,在不方便伺候榮兒的時候討個小老婆又怎麼了?!我看她就是善妒,所以才不願意讓別的女人來伺候自己的丈夫!姑奶奶,女人善妒,那可是要不得的!我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我也是捧著《女訓》《女誡》長大的,那‘七出’之條我也是知道的!”劉張氏覺得梅姑奶奶這人就是偏心眼兒,不講道理。
“喲,騰兒媳婦兒,看來你是覺得,女人給自己的丈夫納妾那都成了平常事兒?難道不給丈夫納妾就成了不賢良不寬容的惡婦?!”梅姑奶奶嘴邊突然牽起了一絲陰冷的笑意,“騰兒媳婦兒啊,我不得不說你——罵得真對!你這麼一說,我想著那於二姐倒真是個不賢良的妒婦!哦,對了,騰兒媳婦兒啊,你現在已經是劉家大院兒的當家太太了,你貴人事忙,很多時候騰兒都沒什麼人伺候,我看騰兒的身邊也需要換上幾個年輕的面孔了……咳咳,陪房丫鬟什麼的,騰兒媳婦兒,你可是賢婦啊,那就勞煩你親自著手準備一下吧!”
“憑什麼呀?!我……我又沒懷孕……”,劉張氏情急之下便將心事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