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須草是奇藥,當然能解此瘴氣之毒,但病人體內的餘毒和康復還需要其它藥物治療。不怕公子笑話,老漢只會尋採奇珍藥物,至於這普通的病症和藥物等等老漢是一竅不通,鬥公子若不開藥方,老漢也要請別人開的,就請鬥公子索性幫忙幫到底。”
楚天琪不知嶽山芍的話是真還是假,沉思片刻,走到桌邊坐下。
“謝公子爺!”嶽山芍趕緊磨墨。
管他是真是假,先開個藥方再說!
楚天琪提起羊毫筆,大筆一揮,一劑十六味藥的“解毒滋體揚”,龍飛風舞的印在了紙上。
這時,門外傳來了翠英的喊聲:“爹,請客人吃飯羅!”
“哎——來,來啦!”嶽山芍將藥方收好,然後對楚天琪和餘龍道:“二位請!”
堂屋內,八仙桌已移到了中央。
桌上推滿了大小菜碗。鄉下的佳菜無非是臘魚臘肉,雞婆雞蛋的,這也不例外,但格外加了幾道煮青豆、燒豆腐等素菜。
嶽山將、楚天琪、餘龍三人分佔三方坐定。
翠英送上一隻用黃泥封口的酒罈,又遞上三隻土碗,道:“手藝不好,請公子爺和壯士多多見諒。”說罷,轉身退下。
按照此地的風俗習慣,媳婦是不能與陌生男人同桌吃飯的,所以翠英自動退下。
嶽山芍接住酒罈,在封口上抓了又抓,沒能開啟壇蓋。
餘龍見狀,伸手抓過酒罈,手掌在壇沿輕輕一削,“嗤”壇蓋帶著黃泥飛起,穿過堂屋門,落到院前的小溪流中,濺起一團水花。
“乖乖!”嶽山芍伸出長舌頭,“餘壯士好……神力,好……功夫!”說著,捧起酒罈,將三隻土碗倒上酒。
頓時,陳酒香醇之氣溢滿堂屋。
“鬥公子請!”嶽山芍首先捧起酒碗。
楚天琪舉碗喝了一口,一股清香直泌心脾,酒味濃而不烈,純正無雜味,十分入口。他雖叫不出此酒的名字,卻知道這是上上好酒,想不到在這裡還能喝上這般好酒!
餘龍早已一口將酒欽盡,大喝一聲:“好酒!”
“壯士喜歡喝此酒,就多喝一碗。”嶽山芍說著,又將餘龍酒碗斟滿。
“請問這是什麼酒?”楚天琪問。
“三花酒。”
“三花酒?”楚天琪在名酒之中從未聽說過這個酒名。
嶽山芍拈鬚笑道:“這是老漢用三種藥花特製的藥酒,長飲此酒能舒經活絡,延年益壽。這三花是菊芋花、菝葜花和冰蓮花……你們瞧這壇底!”他手朝酒罈底一指。
楚天琪湊近壇沿往壇底一瞧,驚得說不出話來,酒罈底,三朵奇花如生在土中,正色彩鮮豔地盛開著!
嶽山芍抓起筷子,指著桌上的菜碗:“別光顧說話,吃菜!吃菜!”他自己卻只夾了幾粒青豆放入口中。
楚天琪看在眼裡,問:“嶽大爺,您吃齋?”
嶽山芍點點頭:“不錯,老漢吃齋,這倒不是因為老漢不愛吃葷腥,因為這找藥和看貴相都不能開葷,一開葷就不靈了。”
楚天琪心又不覺一動。
餘龍巴頭一擺道:“你看我這相該是什麼人?”
嶽山芍聞言,擱下手中筷子,正股八經地看了看餘龍的臉,道:“瞧你這相是個福態相,眼下是個侍候大官人的小官,日後還有發跡,定是個行雲有雨,走地起風的大人物,發跡行在南方,應在北方……”
餘龍呼地站起嚷道:“靈!真靈!再往下說!”
嶽山芍笑道:“往下再不能說了。”
“為什麼?”餘龍雙眼瞪得老大。
“大機不可洩露。”嶽山芍緩聲吐出六字,這是看相、算命先生堵住疑難詢問的最好法寶。
楚天琪心意疾轉。
靈,真靈!侍候大官人的小宮?
餘龍究竟是什麼人?
他真是宮主派來的?
自己又是誰?
丁香花和琉璃瑪瑙能否證實自己的身份?
這身份和丁香公主是否有關係?
這重重凝竇,如雲如霧,是這樣迷茫難解。
嶽山芍的看相絕活,能否替自己解開這死結之謎?
思想之間,嶽山芍舉起土碗:“鬥公子請!”
“請!”
“幹!”
“幹!”
翠英做菜,大概也是絕活,一桌鄉下家常菜,味道鮮美出人意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