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麥子是需要人工收割的。那時候有種很舊的草帽,戴的時間久了,就會有股汗味。收割好的麥子堆到牛車或馬車上,然後拿著繩子把它捆好,直接拉到打麥場上。那時候還能見到石滾的影子,一種極舊的農具,用來碾壓麥子。
曲靜深跟景澤斷斷續續地說著這些閒話,也不覺得累。景澤問他:“那壓好的麥子呢?”
曲靜深說:“壓好以後,趁有風的時候揚唄,讓風把麥子皮吹走。”
景澤又問:“那現在打麥場還有嗎?”
曲靜深說:“不太多了,有的在那裡種了樹,有的蓋了新房子。”
景澤擦擦額頭上的汗,曲靜深忙提醒他:“小心別碰到眼,手上有灰。”
景澤一邊點頭一邊問:“還有什麼好玩的事兒沒?說來聽聽。”
曲靜深想了一會,說:“我小時候,我爹總愛跟我講一些鬼怪故事。它說像打麥場那種地方,最容易有鬼火。”
景澤聽了哈哈笑:“毛線鬼火,那是自然現象。”
曲靜深倒認同的點點頭:“是哪,那時候打麥場空曠,平時也不常有人去。就有人愛把一些爛衣服,無家可依的死人往那兒丟。”
景澤說:“那等弄完這些玩意兒,帶我去看看。”
扯起話頭,曲靜深又想起他爹以前跟他講的故事。故事是說民國那會兒,一個地主家的兒子喝醉酒,到了半夜才回去。回家的路上要經過一條水溝,水溝當時是乾的,從溝底穿過去,可以少走不少冤枉路。那人喝醉了膽子大,想也沒想就從溝底過去了。等他爬上來的時候,身後便跟著好幾只白嫩嫩的豬。
曲靜深講到這裡便停下,景澤瞪他:“不帶這樣的,趕緊說呀,後來呢?”
曲靜深笑著打趣道:“你猜猜怎麼了?”
景澤說:“那白豬肯定是成精了,追著他肯定想吃他的肉。”
曲靜深搖頭:“嗯,猜對了一點,的確是豬精。不過它們跟著他不是想吃他,而是被他身上的酒味兒引過去了。那豬,也貪酒。”
景澤忙問:“後來呢?”
曲靜深攤手:“沒後來了,我爹當時就給我講到這。我爹還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