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別帶著官員奔赴黃沙道。
他們去黃沙道做什麼,以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兵馬調動,大家心知肚明。
雖然西涼兵馬已經過了邊境三關,但相比於在黃沙道的薛青,可以說是遠在天邊。
宣告的天下皆知的蒙難真帝姬所在的黃沙道,如同臥榻之側。
只怕。。。。。
“將帥和兵馬調動是很大的關係,但最關鍵讓西涼人敢邁出這一步的是黃沙道。”宋嬰道,“傳令黃沙道各路軍馬撤離,增援邊境。”
這樣啊,齊修陳盛俯首應聲是,旋即百官俯首稱殿下聖明,再無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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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朝會宋嬰回到了書房,站在書案前身形微微停頓,微微閉目,有人不安的上前。
“殿下,吃藥吧。”蟬衣低聲道。
宋嬰睜開眼看向她,點點頭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蟬衣,再調些安神的藥。”她道,“我需要保證睡眠。”
蟬衣應聲是,又抬頭道:“殿下太辛苦了。”
宋嬰道:“不辛苦,這是很正常的事。”
不管是勤奮批閱奏章,還是賊人侵犯戰火連天,都是正常的嗎?
宋嬰道:“國跟人一樣,會生病,病了就吃藥治病便是,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是這樣啊,蟬衣應聲是退下,到門口時看了眼書房內,見宋嬰並沒有坐下歇息,而是站在了輿圖前,這世間沒有事能驚擾她啊,她永遠都是冷靜的,不管是對別人死去,還是自己面臨危難。
蟬衣垂目離開了。
宋嬰看著輿圖,伸手點了一個地方,道:“西涼王是以為孤不敢嗎?孤敢與西涼王一戰。
手指抬起又落在另一個地方,點了點。
“孤也敢與黃沙道薛青一戰。”
活著才能戰,她敢去戰,也敢讓人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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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會散去,接連幾日令兵們在京城的大街上賓士,讓街上的民眾心驚膽戰,各處打探著訊息,雖然邊境距離京城很遙遠,與西涼纏鬥這麼多年也從未讓其接近京城,但戰爭還是讓人很緊張的,到處都是議論。
“我們兵馬多。”
“自從大周開國以來就沒有輸給西涼。”
“沒錯,尤其是先帝,把西涼打的俯首求和。”
“那是秦潭公。。。”
“啊,秦潭公,現在沒有秦潭公了。。。”
“是不是應該把秦潭公放出來?戴罪立功什麼的。”
“不要胡說了,秦潭公是謀逆大罪,什麼功能抵消!荒唐!”
朝堂當然不會荒唐的將秦潭公放出來,事實上大家已經遺忘了他,不過秦潭公並沒有很寂寞。
在皇城司地牢深處的鐵籠裡,秦潭公囚衣鎖鏈端坐,一隻手輕輕敲著膝頭,似乎在思索什麼,而在他面前站著十幾人。
那是本該已經離開京城的將帥們。
他們不僅沒有在宋嬰下令後當時便出城日夜不停賓士去迎戰西涼兵馬,也沒有如朝廷所要求的不用聽秦潭公謀逆案審也不用見秦潭公,反而走進了皇城司站在了地牢深處恭敬的面對秦潭公。
“公爺。”一個將帥道,“我們什麼時候回程?”
秦潭公膝頭的手指停下,道:“不急,再過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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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愉快,麼麼噠)
第一百零九章 不急
戰場瞬息萬變。
一天就能行軍數百里,兩天能攻下一個關卡,三天能扭轉一場戰局。
在戰場上最怕的就是等,等就意味著賭,賭就意味著有輸贏,誰敢篤定自己永遠是贏家?
秦潭公。
對於十幾位將帥來說只要他發話就絕無質疑,他們俯身應聲是沒有再多問話退了出去。
牢房裡的侍衛們也都隨之而出,不分晝夜燃燒的火把填充其內,只有秦潭公和他的影子。
秦潭公坐在鐵凳上,手指繼續輕輕的敲打膝頭,恍若又開始了思索,但手指敲打幾下之後就抬起沒有再落下。
“西涼王是籌謀已久。”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牢房外傳來,有一團人影呈現,似乎很慢又似乎很快,一眨眼就到了鐵籠前。
幾乎與此同時鎖鏈嘩啦響,秦潭公站起來,俯身施禮道:“四大師。”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