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那是因為父王真的認為你爹厲害嘛。”
秦梅斜躺下,道:“那西涼王覺得如此厲害的對手這麼容易就沒了嗎?”
索盛玄嘿嘿一笑,道:“當然不會啊。”
這話前後不是矛盾嗎?那西涼王是等了十年來送死嗎?
“我父王說你爹不會出手。”索盛玄嘻嘻笑道,“至少不會很快出手,我父王要的只是這個空隙。”
秦梅道:“大周朝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並沒有反駁他的話,“比如正在爭名奪利的那個小人。”
說到這句話,秦梅睜開了眼。
“你真是給她雪中送炭了。”
索盛玄重新靠回美婢懷裡,嘻嘻笑道:“是啊,我給青子小姐解圍了,她現在被圍困的很危險啊。”
秦梅嗯了聲道:“她會非常感激的跑來打死你換名利。”
索盛玄哈哈笑:“怎麼會!”
秦梅斜眼看他道:“怎麼不會?”
索盛玄笑眯眯點頭,道:“會,她當然會,青子小姐那麼厲害,不過如七娘你說的,大周不止有你爹一人,但不管是青子小姐還是其他人,現在都要一個人打兩個人。”
其他人是誰,一個人打兩個人什麼意思,秦梅自然明白,沒有理會他。
索盛玄眉飛色舞繼續:“一個人打兩個總是要累一些要慢一些,我們並沒有想著沒人打我們,只是想在打之前先吃個飽,到時候吐也只吐出一半,還是賺了。”說罷哈哈大笑。
身後擁坐的婢女一起嬌笑花枝亂顫。
“太子殿下說得對啊。”
“太子殿下真聰明啊。”
秦梅沒有再說話閉上眼。。。。。
“七娘,我這樣做行不行?”索盛玄撥開一眾美婢問道。
秦梅閉著眼道:“我怎麼知道,又不關我事,我要睡覺了。”
索盛玄噓噓兩聲制止了婢女們的嬉笑:“不要吵,七娘要睡覺了。”說罷起身,婢女們也紛紛跟著起身,跟隨索盛玄走出了營帳。
營帳裡斜躺在黑披風白色氈墊紅色血跡之中的秦梅安然入睡。
。。。。。。
。。。。。。
如今安然入睡對於大周的很多人來說是做不到的事了。
西涼五萬兵馬藉著接太子索盛玄的掩護越過了邊境,連闖三關,搶佔五城,沉甸甸的壓在了朝廷百官的心頭,無人能入眠。
“西涼人真是狼子野心!”
“本官早就說過不該舉行君子試,引狼入室。”
“君子試就是秦潭公的陰謀!應該審問他是否與西涼勾結。”
“現在審問又有何用,還是先解決西涼的五萬兵馬吧。”
“這不止是五萬兵馬,其後還有更多。”
“據最新探報,有西涼王庭帳下十萬精銳集結。”
“奪回五城三關暫且不論,最要緊的是擋住這大軍不繼續破城。”
朝堂裡已經停下了其他的事,每日只有軍情朝議,質問,責難,紛亂嘈雜。
“這件事最大的問題是將帥。”
女子的聲音在朝堂上響起,打斷了朝臣們爭執議論,眾人看向宋嬰。
自從得知軍情後宋嬰連寢宮也不再回,只來往於書房和朝堂大殿,面容難掩疲憊,但神情並沒有慌亂焦慮,她的視線看向朝堂中站立的十幾個武將。
雖然穿著上朝的官服,但氣勢與朝堂的武官還是不同。
“是因為你們這些人進京,西涼人覺得邊軍無首有機可乘作亂。”宋嬰道,“事情緊急,秦潭公公審的事不能再如期進行了,請你們即刻迴轉。”
十幾個武將齊聲應是。
“殿下。”有人出列道,“不止是將帥問題。”
眾官的視線落在那人身上。
“齊大人,請講。”宋嬰道。
齊修抬起頭,道:“還有兵馬問題,有多路大軍被調往黃沙道,造成內腹空虛,臣知道黃沙道如今形勢不同,王相爺宋大人等人前去必然要兵馬相隨護佑,但。。。。調動的兵馬太多了,正是如此才讓西涼有機可乘。”說罷抬手示意,便有兵部官員站出來,低頭報出了這些日子的兵馬調動來源和數量。
朝堂裡頓時響起驚怒,質問,抱怨,再次嘈雜一片。
“齊大人你說的並不對。”宋嬰道。
殿內再次安靜下來,諸官神情複雜,怪不得總覺得朝堂少了些什麼,少了王烈陽和宋元說話的聲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