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如賓吧,把夫君趕出門這樣離經叛道的事,要是在京城裡頭傳開了,她們家月兒以後還怎麼再嫁?
“那也該和他好好啊,直接把他的東西都扔出府去,是不是也太過了?”
“沒辦法,我的忠言,夫君覺得逆耳。”
上官夫人:“……”
林響正在叩尚書府的大門呢,身後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女聲,“表哥?”林響叩門的手頓時就僵住了,片刻之後,林響回過了頭,“歡兒,芳菲?你們怎麼來了?”
“表哥,我有好訊息要告訴你,一時沒忍住,就跟著你來京城了。你怎麼在門口呢?他們怎麼不給你開門?”
“你……你們的包袱呢?”
“在客棧呢,我們是安頓好了,才和人打聽尚書府在哪兒的。咦?夫君,這是你的包袱嗎?”因為林響的包袱都是於歡替他收拾的,所以她一低頭,就很快認了出來。“他們這是……把你趕出門來了?”
林響沒有否認,於歡頓時就怒了,“這怎麼行?”著,就上去拼命地拍尚書府的大門,“開門,快開門,你們知道不知道門外站著的是誰,是你們家姐的夫君。你們尚書府真是欺人太甚……”
“歡兒,算了,既然你們有住的地方,我就搬去和你們一塊兒住就是。反正尚書府,我也住不慣。”在於歡和妹妹跟前,林響只能學那死鴨。
“不行,你是上官月的夫君,怎麼能住客棧呢?我和芳菲,也是想先來看看你的情況,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也想搬來尚書府住。你是不知道,京城的客棧有多黑,住一個晚上,都夠咱們那裡住兩三天的了。”
“你們也搬來?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啊?我是你的平妻,本來你外出,我就是要跟著伺候你的,至於芳菲,那是你的親妹妹,和哥哥嫂住在嫂家裡頭,有什麼不行的?不都是一家人嗎?”
上官尚書下轎的時候,看到自家門口坐了三個人,一個是他的女婿林響,另外兩個……不認識。
“岳父大人,您回來了!”林響看到上官尚書,立馬起身和他行了禮。
於歡呢,因為欺負上官月已經欺負習慣了,覺得尚書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於是幾步走到了林響身邊,“這位大人,就是我表哥的岳父了吧?您啊,可得管管您的女兒,表哥畢竟是她的夫君,她一個婦人,怎麼能把自己的夫君趕出家門呢?還懂不懂什麼是婦德了?”
因為已經同意了上官月想要和離的想法,所以上官尚書此刻,其實已經不把林響當成自己的女婿了,而是當成了前女婿。本來按理,這出嫁的女兒就是不該回家長住的。上官月是他寵著長大的,他都沒捨得動她一個手指,實在是女兒太出挑了,沒有打她的理由,面前的這個呢,成親幾個月就給了她女兒一巴掌,把他的頭一個外孫都給打沒了。越想,上官尚書的臉色就越不好。
於歡卻以為是她的話,上官月的爹聽進去了,連忙繼續,“您是個大官兒,應該是很明理的,該好好教訓一下上官月,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出嫁從夫。”
“林響,這個瘋瘋癲癲的婦人,是你什麼人?”
上官尚書那是什麼人,朝中的一品大員,和皇上話,都能直視對方的存在。平時遇上其他官員,哪個不是對他畢恭畢敬的。這個婦人倒是真不懂規矩二字怎麼寫,一上來就讓教他如何管教女兒?簡直不知所謂!
林響是沒有想到他表妹能這麼大膽,一口一句讓上官尚書教育上官月。這會兒也有些不出口,歡兒是他的平妻。
於歡卻有些不高興了,因為被上官尚書成了瘋瘋癲癲的婦人。
“我是誰?他是我表哥,我是他表妹,也是他的平妻。和你的女兒是平起平坐的。”
“平起平坐?就憑你?也配!”完,上官尚書再不想理會他們什麼,徑直朝著大門走去。門房呢,是專門負責開門的。自然是貓在門邊兒的。這會兒一聽是老爺回來了,立馬就給他開啟了大門。
於歡見大門開了,立馬讓芳菲跟上,拉著林響就想跟進去,一點兒不把自己當外人。
門房一個人自然是沒法攔住他們三個的,但是上官尚書身邊還跟著別的人。
“你們怎麼回事兒啊?攔著我們幹什麼?這是你們姑爺,你們認不出來?你們姑娘不懂規矩,你們也不懂嗎?他既然是你們的姑爺,那也是你們的主。”
姑爺?幾個人對看了一眼。姑爺算個啥?他們眼皮淺,只認識給他們發銀的人,只聽給他們發銀的老爺、夫人、姑娘、少爺……這府裡真正主人的話。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