狽,卻也淡了初始的意氣風發。
“走吧,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去處理。”他說。
無論是針對此次樓靖的突然‘造訪’還是眼下沒有圓滿落幕甚至弄巧成拙的露天化妝舞會,他們都需要給整個帝國一個交代。
聞聲,莫子熙垂下一直高高仰起的頭顱,摘下鼻樑上已經完全被雨水模糊的眼鏡,用濡溼的白帕慢條斯理的擦拭了一番後,並沒有再戴上,而是直接扣進了上衣的衣兜裡。
他側頭看向樓煌,沒有戴眼鏡的他,雙眼不似往常般犀利,氤氳著些許的迷濛。
只見他嘲諷的勾起嘴角,搖著頭衝樓煌道:“差點就因為那個男人的話動搖了心智。”
樓煌未接話,給了他一個瞭然的眼神。他們都一樣,皆因為男人的話深陷自我否定的泥淖中難以自拔。幸而,現在都已經清醒了過來。
兩人臨走時,樓煌瞥了一眼立在中央廣場入口處的兩道纖細人影。
莫子熙也眯眼望了過去,淡然的神色間洩露出些許的複雜,想了想才說:“夏安安的事就交給西亞吧,我想她一定會處理好的。”
對此,樓煌不可置否,又看了兩人一會兒,默然點了點頭,便協同莫子熙離開了。
第175章
在樓靖的那番話後;四人之中表現得最為冷靜的非西亞莫屬。要說西亞當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倒也不盡然。只不過與其他三人相比,她和樓靖正面接觸的機會最少;也沒有什麼直接的私人利益衝突。在認知上;西亞對樓靖的認知甚至不會比普通的帝國民眾多多少。在樓靖還是樓少將的時候,年輕有為,功勳卓著;才華橫溢以及夏安安的男人,這是西亞對他的認知。在樓靖背離東帝國以後;‘血染凱旋臺’事件的始作俑者;潛逃入Desert,西亞所知道的也不過就是這些浮於表面人人皆知的事。
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西亞的不受蠱惑其主要原因還在於,她的心思單純,意志堅定。只要她認定是對的,便絕不會輕易被動搖。否則當初在米萊,她也不可能經受住她室友出逃的唆使,坦然為女支,不做反抗。
事實上,在過去的二十多個年頭裡,西亞已經有過太多類似的經歷,無論是在父母相繼離世後為了弟妹的生活毅然踏入地下酒吧,還是在進入地下酒吧之後迫於生計不得不放下尊嚴,脫掉衣服出賣自己尚還青稚的*,亦或是在明知米萊挑選女兵的用途她仍義無反顧的鑽進選兵車只能說如果沒有決然、不可動搖的心智,便沒有今日的西亞。
也許在西亞的心底並沒有多麼熱愛這個曾給過她無數苦痛的國度,但她卻有著堅定的保衛這個國度以及這個國度民眾的使命感,因為這裡有她的家,有她的朋友,有她帶領訓練的女兵;因為她所愛的那個男人曾為這個國家浴血奮戰。
風漸漸停了,雨卻越下越大。綿稠的雨幕和射燈的強光,模糊了視野。
西亞和夏安安站在中央廣場入口處的遮陽板下避雨,兩人的衣著單薄,還淋了雨,雖然沒有完全淋透,卻已經完全抵禦不了秋夜的清寒。接送她們的車還要過一會兒才能到,兩個人不得不靜靜地貼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西亞望了眼遮陽板邊緣罩下來的雨幕,又低頭看了看通訊器上顯示的時間,說:“還得等五分鐘車才能到,這邊的情況我估計不能停車,一會兒我們還得冒雨走出去。”
夏安安的心思還停留在樓靖突然來襲這件事上,遂心不在焉的恩了一聲。
西亞注視著她輪廓姣好的側臉,欲言又止。
吁了口氣,“安安”終還是開了口。
兩個人相處久了,對彼此都瞭解甚深。西亞的這一聲喚,明顯是有下文的。
“什麼?”夏安安略帶疑惑的扭過頭來看向西亞。
“趁這五分鐘,我們談談吧,安安。”西亞鄭重的說。
夏安安隱約能猜到西亞想跟她談什麼,其實她希望能有多一點的時間和空間來理清自己的思緒,自己該走的方向,但既然西亞想現在就談,那就談吧。
夏安安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朝西亞略點了點頭:“好,你說。”
“我知道你還愛著他,這五年來你從來沒有忘記過他。愛上一個不該愛上的人,想忘掉卻又忘不掉,那種感覺很折磨人,我知道”說到這裡,西亞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她不適合煽情,因為最先被煽動的總會是她自己。
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西亞直截了當的問:“如果剛才我沒有及時趕到,你是不是打算跟他走,從此和東帝國為敵,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