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頭似是微微一抖,西亞側了側頭,再對上的時候已然是平日裡那張笑嘻嘻的臉孔,前後也不過數秒之間的事,就好像剛才的那張臉不過是夏安安一時的錯覺。
“沒什麼啊,就是看有人和我們英武不凡的軍事長大人共舞,有點小嫉妒小落寞而已。”用肩膀擠兌是的撞了撞夏安安,西亞不無調笑意味的說。
夏安安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強作自然的笑了笑。
也許是周遭尷尬的氣氛實在太過明顯,西亞沒有再做努力掙扎,兩人之後一直都處在沉默的狀態。幸而第二支舞曲終了,各部門要員開始依次上臺做工作彙報。
這是帝國酒宴的一項經久不變的傳統。
按照酒宴流程,所有需要上臺做工作彙報的要員被大致分為五個批次,每個批次結束至下一個批次開始,中間會有兩個舞曲的間隔以活躍宴會廳中的氣氛。
身為米萊女兵組總務,夏安安和其他組別的總務一起被安排在第二批次。而能被劃歸到第一批次的則是諸如米萊的李院長、中央安全監控站的薩洛德站長這些常年在帝國身居要職的元老級人物。值得一提的是西亞所在的第五批次,由於這一批次的人員較多,不可能像前幾個批次那樣每個熱都上臺長篇大論一番,這樣的話時間肯定不夠。但也不能因此漏掉任何一個,所以給與他們的安排是每人上臺五句話。如此不公正的待遇,肯定會有人提出異議,只是也確實找不到更合適的解決方案,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不過西亞個人倒是非常滿意這個‘不公正的待遇’,這意味這她不必像夏安安一樣需要提前準備,整理各種資料,寫各種絕對會讓她崩潰的工作小結工作總結,最重要的是還得把這些小結總結都背誦下來,光就這麼想想她都會頭皮發麻。
“準備的怎麼樣?”西亞歪頭貼在夏安安的耳邊問。已經有人走上臺,為表尊重人們停了交談,整個宴會大廳都是一片靜悄悄的肅穆。
“恩。”夏安安小幅度的點了點頭,同樣歪頭到西亞耳畔輕聲說,“這次的比之前幾次都要長,我估計不加最後的感想也得背上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西亞一臉的不敢置信,連聲音都因為震驚而在不知不覺中拔高了,好在她反應快的捂上了自己的嘴,但饒是如此還是引來了周圍不少的側目。
調整到最合適的音量,西亞用著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試探的問:“你都背下來了?”
夏安安眉頭輕蹙,衝她搖了搖頭:“沒有。資料資料太多,就背了個大概。”
西亞表示萬分理解的拍了拍夏安安的肩,以示安慰。
兩人默契的都選擇性遺忘了之前的沉默和尷尬,與往年一樣的湊在一起小聲的議論著上臺的作報告人也或者是所作的報告。
不可否認,有時候不拆穿,才能雙方都過得輕鬆。
與此同時,莫子熙已經趕到了位於中央區西北角的安全監控站。裡面工作的監控員一見他走進來,立刻都放下手頭的工作起身行禮。整個帝國的民眾都知道莫子熙莫上校是主管帝國安全監控這一塊的一把手,而無論是曾經海誓現在與他共事的人對他的評價都極為相仿。莫上校很難相處,有非常嚴重的潔癖,十分注重禮節。除了這些被常人稱之為‘缺點’的評價,莫上校在專業領域方面的認知以及技術卻是眾口一詞的無可挑剔。
而此時一貫注重禮節的莫上校卻無暇理會監控員們整齊劃一的行李,直截了當的命令其中一個監控員彙報情況。
被指名的監控員顯然有些緊張,彙報的磕磕絆絆不說還有好幾處都語焉不詳,弄得本就面色不善的莫子熙在聽完後臉色更難看了。
就近拉開一把椅子在監控臺前坐下,莫子熙凝眉一邊自己翻看當時的記錄,一邊就剛才彙報語焉不詳的幾處提問。
“一共擷取到17個不同頻率的波段?”
“是。”一個看起來相對老成的監控員主動答。
“都是‘散發波段’?”
“從現有的分析結果來看,是的。”
莫子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雙眼透過鏡片一瞬不瞬的盯著監控屏上的資料分析結果。站在他身後的監控員見他不再出聲,都不由緊張了起來。
17個忽然出現的‘散發波段’,如果是‘非散發波段’他們可以輕易的判斷出參與這次通訊的人員個數,可問題就在於它們都是‘散發波段’。
‘散發波段’顧名思義分散發出的波段,它可能是兩臺通訊器通訊時以掩碼偽裝分散發出的,也可能是三臺通訊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