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令人敬畏的存在。
這麼看著,看著,夏安安的眸色逐漸暗沉了下來。五年前,如果那個男人沒有叛離,那麼現在站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是不是就會變成他?
不,不會!
如果沒有那個男人的叛離,就不會有‘血染凱旋臺’,更不會有軍事長的再選,一切都會按部就班。東帝國還會是那個低迷腐朽的國度,也許會有所改變,卻肯定不會今日的這番光景。
想到這裡,夏安安的心臟忽然重重一跳。恍惚間,她似乎抓到了些什麼。這五年來,她一直都在思考樓靖叛國的因由,為什麼要用那麼激進的方式?現在,她彷彿能夠了解到一些了
“安安。”西亞用胳膊肘捅了捅夏安安的側腰,因為目光一直都鎖在剛剛進來的那一行人身上,所以她並沒有察覺到夏安安的出神以及神色上的變化。只像往常一樣微微側頭欲跟夏安安說話。
“恩?”夏安安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卻是沒有再任由自己把之前的思緒往深處想了。
“你說這男人之間的友情還真是奇怪,莫子熙這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怎麼還能做到和軍事長形影不離,也難怪他們夫妻不睦,要換成是我估計也得鬧。好得都讓人有種他們才是一對的錯覺了。”西亞自顧自地說,視線始終盯著那一行人,不時對樓煌和莫子熙表現出來的親密咋舌。
只要是女人,大概都天生帶有八卦的細胞。這一點平日矜持淡然如夏安安,也不能免俗。
誰也不知道那些謠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總之在夏安安聽聞的時候,它們已經是廣為人知的不能說的秘密了。由於算是秘辛,屬於越描越黑的型別,所以就算官方採取了一定的措施,收效卻是甚微。一直到後來謠言轉了方向,變成了她跟樓煌,莫子熙與一名殉國於‘血染凱旋臺’事件的中將之女完婚,秘辛謠言不攻自破,這才乏人問津。
不過,西亞卻一直對此事津津樂道,時不時的就會掛在嘴邊。加上近來莫家夫婦的爭吵升級,大有取締婚姻關係的趨勢,那點秘辛也就被舊事重提了。
夏安安倒是從未將兩人的關係往那方面想,畢竟陸成還在的時候,三人就是連體嬰的模樣了,也只能說他們情同手足。夏安安是見過莫子熙的妻子的,一個樣貌不算出眾,體型微胖,有些嬌氣敏感,易怒的女人。怎麼說呢?很難把她同那個恃才傲物、矜貴潔癖的莫子熙聯絡到一起,完全無法想象這兩個人生活在一起的畫面。
夏安安那時就在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政治聯姻,沒有感情基礎,沒有性格上的磨合,只是單純的婚姻關係。不瞭解兩人真正情況人會橫加猜測,洞明的人則會感到可悲。
一面是令自己心悅臣服的知己好友;一面是面目可憎,面對面除了互訴厭惡、爭吵別無其他的婚姻締結者。孰輕孰重?換做是任何人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就某些方面而言,夏安安其實很佩服莫子熙。即使莫子熙在大多數時候都對她抱有敵意,哪怕是現在,兩人已經共事五年,她依然能在莫子熙的眼裡看到不信任,看到審慎。但她卻佩服他的堅定,無論在何時何地面對何種狀況,他的立場一直都是那麼鮮明。他可以為了這個立場和陸成反目,也可以為了這個立場替樓煌殫盡竭慮,從始至終夏安安從未見過他有半分猶豫。
而這些恰恰就是她所欠缺的,如果五年前她沒有搖擺不定,堅守自己許下的諾言,完全的信任那個男人,而今的一切都會有所不同
作者有話要說:記得前面有姑娘評論說莫對陸對樓的態度曖昧 這個我是真沒有故意去引導 即使之前寫的是* 不過也清楚言情就是言情 這一章算是解釋。
第162章
下午兩點整;帝國酒宴在樓煌被雷鳴般的掌聲拱上事先搭建好的演講臺,宣告正式開始。
夏安安在之前就已經看過整個酒宴的大致流程;與往年並沒有什麼不同。酒宴的開場是帝*事長也就是樓煌的個人演說,演說完畢播放舞曲,在場男士可以向出席此次酒宴的名媛們邀舞,當然也可以同那些與自己職位息息相關,但平日因所處部門地理位置相去甚遠無法深入瞭解的同僚攀談。以夏安安的眼光來看;這既是一場年輕軍官和名媛們的交友聯誼會,也是一次難得的帝國要員會晤。
當然;這一切與她本人並無太大關聯。
其實,按照夏安安戶籍資料上給出的年齡,在東帝國早該是為人妻母的。然而;且不談她曾經是米萊軍校的軍女支,和樓家兄弟前前後後的諸多瓜葛,單憑她現在的上校軍銜,又是女兵組的總務,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