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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過從小他就送我到附近的空手道館上課,那讓我在放學後有點事做。”

她點點頭,在他要把伏特加收起來時,朝他伸出手,“把酒給我。”

雖然有些好奇,他卻沒有多問,只是把伏特加拿給她。

氣溫開始降了下來,阿南原以為她是想藉喝點酒保持體溫,誰知卻見她跪到他面前,拿起剛剛用剩的方塊小布,浸溼後,伸手替他擦拭他眉角上的傷口。

他一愣,卻沒有閃避。

雖然烈酒帶來一陣陣的剌痛,但她的動作十分輕柔。

溫暖的火光映在她疲倦但專心的臉上,那小小髒髒的臉,還殘留著幹掉的淚痕,但她卻在幫他清理那其實已經不怎麼痛的擦傷。

她那不自覺的溫柔,教他心頭一暖。

怕驚擾到她,他垂下眼,任她的手在他臉上游移,享受被照顧的感覺。

“昨晚,我以為你被他們打昏了。”她開口道。

“我沒有。”他勾起嘴角,“有人告訴我,要打人,得先學會捱打,我避開了要害,這些只是皮肉傷而已。”

她沾著酒,替他清理他額上幹掉的血塊和撕裂傷,輕聲再道:“你覺得他們為什麼要綁架你?”

她知道她只是附帶的,那些人一開始只打算綁架他而已。

她的聲音很好聽,輕輕的,軟軟的,可那問題卻讓他微微一僵。

他沉默著,她瞄了他一眼,他臉上沒有表情,卻也沒有開口。

恬恬猜想雖然他之前否認過,但他的確心裡有數,不禁再問:“有沒有可能是為了艾瑪的死?”

“不可能。”

他回答的很簡潔,但她似乎聽到他嘆了口氣。

“不可能?”她挑眉,停下了手中擦拭他嘴角血痕的動作。

“沒錯。”阿南抬起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好半晌才扯著嘴角道:“我想那些人應該和我之前查的另一件案子有關。”

“你擋了別人的路?”

“嗯。”

他應了一聲,卻似乎不打算再說下去,可恬恬卻沒辦法就這樣算了。

“你不覺得我有權利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在追殺我嗎?”

“老實說,他們在追的人是我,至於你,關於那些人,你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

他說這句話時,臉上並沒有一貫嘲諷的笑容,他是認真的,認真的認為無知可以保護她。

她看著眼前盤腿坐在地上的男人,他完全沒有閃避她的視線,只是沉默的看著她。

“你不認為這種事情應該交給我自己判斷嗎?”她應該感到生氣,卻只是覺得好奇。

“恐怕我父親對我的教育,依然是以傳統的大男人主義為主。”他坦率的道:“也就是說,我應該照顧和保護你,而不是拖你下水。”

“容我提醒你,我已經被拖下水了。”她擰眉。

“欸,也是。”他點頭承認,卻還是笑著說:“但那不表示我不能補救一下。”

“怎麼補救?”

“把你平安送回洛杉磯。”

她錯愕的瞪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說得如此簡單,好像他們現在並不在沙漠中,好像洛杉磯市就在隔壁一樣。

但他顯然不覺得這有多困難。

老實說,他的自信的確讓她感到安心。

“好吧。”她繼續清理他臉上的血漬,退一步道:“如果那些人沒再追來,我就不再追問,但如果他們再出現,你一定要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OK?”

“如果他們再來,”他定定的看著她,“我會保護你。”

她一愣,雙頰莫名泛紅。

真不曉得這男人為何可以這樣輕言承諾,但那保證還是讓她心口為之顫動。

“無論如何,只要他們再出現,你就得告訴我那是怎麼回事。”

她瞪他一眼,真希望自己的聲音有字面上那般堅定,臉頰也沒紅得發燙。

幸好他沒有針對這點襲擊她。

“好,如果他們再出現,我會告訴你原委。”他可以理解她為何想知道,所以點頭同意,卻加了附加條件。“但是在那之後,你必須一切聽我的,OK?”

那很合理,他已經證明他比她知道如何對付那些傢伙,她點頭答應。

“OK。”

他聞言露出微笑,那在火光下溫暖的笑容,一直殘留在她的心口,久久。

她替他清完臉上的傷口後,他把剩下的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