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
無視那些看熱鬧的人群的議論紛紛與指指點點,駱無峻一拉韁繩,在馬上傲然的環顧楚府大門。
硃紅大門貼著喜字,兩隻紅燈籠透露著喜氣洋洋,他知道楚府今天要辦喜事,他特地來帶走他的新娘!
“來者何人?還不快滾!”楚世孝帶著一干家丁出來,尖耳短腮的他,不論穿著怎麼華貴,都沒有英挺貴氣。
駱無峻眼中閃著光芒。“在下京城駱無峻,要見楚老爺子。”
“胡來!”楚世孝斥道。“我爹豈是你隨便要見就見的,快滾,別在這裡搗亂婚事,否則我們就要報官了。”
“那正好,我們也正巧需要報官,楚老爺子這幾年勾結地方官商,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想必上頭更大的官都不知情吧。”管宣棠笑盈盈地道。
他們的好兄弟要做劫親這等轟轟烈烈的大事,他與勁磊豈有不相陪的道理。
“是誰要見我?”楚福元由兩名小妾左右攙扶著出來,他聽說有人來鬧婚禮,趕忙出來坐鎮。
“爹,就是這個尖嘴猴腮的臭小子要見您。”
楚世孝見來人英挺,與駱無峻同行的兩名年輕男子也是氣宇軒昂,偏自己貌不如人,嫉妒之下,口裡不乾不淨。
“楚老爺子是吧?這裡有份薄禮,請你過目。”在管宣棠的示意下,一名鏢師把一隻信封交到楚福元手中。
楚福元看著紙中所寫,越讀越驚慌,雙手不由的顫抖起來。
這些全是他勾結官府所做的事,包括強佔民地,壟斷獨佔絲綢生意,還有官府掩護他小兒子失手打死一名士紳兒子的事實,更有他大兒子楚世忠強姦一名農家女得逞,逼得人家跳河自盡的汙穢事。
“如果楚老爺子不想這些事洩露出來,就請交出襄兒姑娘。”管宣棠仍舊笑盈盈的,看來十分無害。
楚福元硬著頭皮道:“幾位公子,襄兒已經許給了劉家,萬沒有一女嫁二夫的道理……”
“她已非完璧之身,她是我的女人,除了跟我走,她沒有第二條路。”
駱無峻忽然開口了,一開口就驚動萬教。
“什麼?”楚福元倒抽了口氣。
那死丫頭居然、居然和人私訂了終身!
管宣棠與花勁磊同時對駱無峻投去意外的一眼。
真是沒想到,平時淡漠寡言的無峻居然也會來木已成舟這一招,好傢伙!先上了再說。
“這十車綾羅綢緞、黃金珠寶均是聘禮,楚老爺請收下吧。”駱無峻的口氣不容置喙。
他知道這是收買他未來丈人的不二法門,這個人對襄兒根本沒有父女之情,眼中只有金錢名利。
從今而後,襄兒不必再和這個人有任何瓜葛了,這些金銀珠寶就當是買回她的自由吧。
“既然這樣,那……那好吧。”楚福元牙一咬,識時務者為俊傑,更何況他有那麼多把柄落在對方手中,不受制於人行嗎?
“爹,那劉家怎麼辦?您別忘了劉家待會就要來娶親了呀!”楚世仁在旁小聲的提醒,因為那張見不得光的罪狀裡,他也有犯了一條——與衙門的知縣夫人私通——他這條可大條嘍!
楚福元心煩意亂,皺著眉頭,“那……那就霏霏吧!你代替襄兒嫁到楚家去。”
楚霏霏本來在一旁看熱鬧,突然被點到名,她一愣,等意識到她爹在說什麼之後,想到劉大富傳言的腦滿腸肥的樣子,她忽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我不嫁、我不嫁、我不嫁!”她哭天喊地,滾來又滾去。
“由不得你不嫁。”楚福元沉著臉對他旁邊兩名小妾下令,“你們兩個,把她押下去梳妝打扮!”“哇!我不要——”殺豬一般的聲音響徹雲霄。
楚府亂成一遍,襄兒在這時候擠到人潮之前來了,她喘著氣,雙頰因急跑而嫣紅。
她眼中淚光閃爍,仰頭看著馬上的駱無峻,只覺他像天神將相般,耀眼英挺。
她無法移開眸光,整個人眼中、心中,視線所及,心念所轉,都只有他!
不必多餘的言語,他把手伸向她。
她一身鳳冠霞帔,就像當初相遇那天,將自己的手,交到他掌心裡。
駱家鏢局處處張燈結綵,鋪張奢華的排場,甚至準備擺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只因今天是他們少鏢頭娶親的大日子!
除了駱家鏢局裡的人,賀客們都對新娘子是何方人氏一知半解,各種不同的版本浮上臺面。
有人說,新娘子是嫁過人又被丈夫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