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坐在床上,眼睛盯著牆上的時鐘發呆。從日薄西山到夜幕降臨,我等了索琳4個鐘頭!索琳佔據我的腦海4個鐘頭在這4個鐘頭裡,我故作出來的一點點強勢徹底消退。如果說之前,我對索琳的感情還是進退自如的話,那麼現在則是徹頭徹尾的失魂落魄。
更讓我難以接受的是索琳竟然去聽考研班的政治課,授課的不是老羅不是易中天,而是有著“政治教母”之稱的XX芬!
於是我推斷出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馬列主義深層理論博大精深營養豐富,索琳這種思想貧瘠的女青年汲取起來就沒完沒了。
這第二種可能性稍大一些:索琳扛不住“教母”聲情並茂的傳道授業,兀自睡過去了。
可憐身上衣正單(2)
晚上22:00的時候,索琳和她的姐妹終於回來了。禮貌性地打了個招呼便去洗漱,幾乎無視我這個有過“肌膚之親”的帥哥。我忿忿地希望屋裡能再冷一點——哼哼,就算彼之美女,也不是每次抽筋我都願意出手的。之後,我抽了下鼻子,想起了白居易的一句詩“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願天寒”。
想罷我更冷了。
索琳洗漱完畢,於是一天中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又到了。想起昨晚的一幕我露出幾分得意,不過我剛剛得意了幾秒鐘便洩了氣。因為我看見索琳從書包裡掏出一樣東西,正在床單上比比劃劃,藉著燈光,我看清那居然是一條新買的電熱毯!
我靠,真是高科技!這就好比哆哆嗦嗦的賣炭翁身邊又來了位賣電暖氣的!這次第,賣炭翁怎一崩潰二字了得!
這一天對我來講是黑色的,我鑽進被子,默默無語。我把鼻子抽得砰然有聲,一方面來發洩我的不爽,另一方面,我真的覺得冷,那種由心底而生的失望的冷。
屋子裡很安靜,只能聽見索琳鋪床的聲音,她草草地望了我一眼,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我心說這還用問麼,沒見一紙簍的衛生紙,鼻子抽得高潮迭起嗎?於是重重地“嗯”了一聲。
索琳又問:是不是屋子裡太冷讓你著涼了?
還是廢話,難不成是熱傷風?
“嗯!”
索琳不說話了,若有所思地停了半分鐘,然後繼續默默地鋪床。將電熱毯插上電,索琳關了燈。我隨即轉了個身,背對著她,堅決不給她立牌坊的機會。
我蜷成一團瑟瑟發抖。不知過了多久,仍舊迷迷糊糊睡不著,這一次我腦子裡想著的是後天那場比賽。那是本屆大學生聯賽小組賽的最後一場。說來慚愧,在以往效力的三個賽季裡,本人從未率隊小組出線。電影《南征北戰》裡有句經典臺詞:不是我無能,是*太狡猾。我想說:不是我無能,是這幫隊友忒操蛋。一般來講,我正常水平發揮,球隊準遭淘汰,我超水平發揮,球隊非平即負。本賽季,我終於達到生涯中的巔峰狀態,用一句足壇術語,叫做“現象級”發揮,這一次,小組賽兩輪過後,球隊一勝一平,境遇終於可以比肩國家隊——打平即可出線!
這個時候,我卻因為兒女私情而感冒,真是令人憂心忡忡。想到這裡,我輕輕嘆了一口氣。
“喂,你……還沒睡著麼?”索琳問。
原來她也沒睡呢。
“太冷了,睡不著。”
“要不要去看大夫?”索琳關切地問。
“沒關係,我體質好,用不了幾天就康復了。”
“可是”,索琳說:“可是再過一天就要比賽了,小組賽最後一場呢。”
“嗯,想不到你還挺了解嘛。”
索琳不語,想了片刻,她說:“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比賽啊!要不我把大衣給你壓上,這樣會不會暖一些? ”
聽到這裡,我心裡頓時暖多了。我說:“不用了,你自己留著用吧,別再抽筋了就好。”
隔了許久,她自責地說:“都怪我不好,如果昨天不是我……你就不會感冒了。那,怎麼才能讓你睡得暖一些呢?”
“電熱毯啊!我去你床上,一起睡就暖了。”
這本來是我的心裡活動,大概是我病糊塗了,居然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說完我腦袋嗡了一聲,趕緊給索琳解釋:“不,不,我是瞎說的,哈哈,你別介意……你千萬別介意啊!”
壞了,索琳一言不發,估計是氣壞了。本來就是嘛,人家姑娘好心好意關懷你,不帶這麼輕薄人家的,換作是我也紅臉了。
“喂,我真不是有意的,你就當我胡說八道好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