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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對自已不會說謊,他若說珈兒沒事,那麼珈兒一定

安然無恙。可這樣一來,自已這狂怒著尋上門來,又算是什麼仇?

“為了你。”火離眸子深深,帶著毫不遮掩的情意盯住那張令人又愛又憐的容顏,“我

喜歡你,我要你。不用這個法子,你永遠都不會是我的。”

“現在也不會是你的。”月天心一愕之下,總算回過神來,迅速穿起衣服,離開了那張

極大極軟的床。當一切都整理妥當,冰魄重又擎在手上,直走到房門口之際,玉人才冷冷回

過頭來,神色間,竟是三分慘白,三分絕望,一分冰寒,“我中了你的計,當真無話可說。

現下沒有理由,我也不能殺你,可是,終此一生,我都不會原諒你。還有,今日之後,我不

想再看到你,請你自重。”

人影翩如驚鴻,轉瞬消失於茫茫黑夜之中——火離這才發現,竟已到晚間了。凝視著月

天心離開的方向,火離的笑容有些苦澀:“我知道。可是,天心,我當真不能沒有你。你莫

怪我,我還是要你。”

17燈火明滅,路兩邊的景物飛一般地後退,月天心施展出十成的功力向前狂掠。耳邊勁

風呼呼,刮在臉上有著刀割似的疼痛,可這一切,都撲滅不了月天心胸中的煩躁。

不是因為被欺騙做下那種事,而在於做那種事時,自已竟也會覺得極度快樂。在暈黃一

點的燭光裡,迷亂地、狂喜地、不停向身下人索取。這是一種全然陌生的情慾,帶著令人暈

眩的強大力量,洶湧如浪濤般地衝碎了他近二十年來的平靜自持。

關於自已,有些什麼已經和原先不一樣了。不能,再也不能回到過去無嗔無喜,淡泊寧

靜的自若。月天心煩亂地握緊冰魄,注入馭劍之力,下意識地期望藉助劍氣來鎮靜心神,只

是急切之中,卻忘了體內還藏有化血邪氣一事,加之適才多次發洩消耗了太多的真力,被劍

氣突如其來一激,氣血立時狂翻奔脫,逆流不止。

這是所有內家高手最怕的情形,輕則氣血激盪,真元受損,重則走火入魔,經脈錯亂,

甚則死亡。

眼前一黑,月天心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就著路邊的柳樹慢慢倒了下來,昏迷前的

最後一瞥,依稀見到一條人影正騎著馬,迅速向這邊奔來。

還是來晚了啊!

馬蹄聲聲有如疾風暴雨,轉瞬便到了近前,馬上的騎士英眉朗目,高大挺拔,氣勢沉穩

如山嶽,正是北方首領、天道盟盟主帝乙木。

他正為找到月天心而心喜,可招呼的話還沒出口,一轉眼,便見月天心益顯單薄的身子

在風裡晃了兩晃,無力地跌倒在路邊,天,天心竟然昏倒了?帝乙木大吃一驚,情急之下,

拔起身形,鷹一般地撲了過去。

淡淡的星光下,只見深愛之人面色蒼白,雙目緊閉,身子綿軟無力,平素的灑脫從容在

這寂廖蒼寒的冬夜裡全化成了虛弱無依,蕭瑟之態頓令帝乙木的心揪痛,天心,別嚇我,你

千萬不要有事,我知道一定是我看錯,這世上,怎會有人傷得了你?

然而眉宇微結,淡淡愁意的月天心便靜靜地躺在他面前,一動不動。

略加檢視了一下,帝乙木毫不猶豫地將眼前之人抱入懷中,翻身上馬,策鞭往來路馳去

——揮鞭的動作如此利落,摟著天心的手臂卻細緻溫柔,珍惜得象在呵護一塊稀世古玉。

持續不斷的顛簸感令月天心有些不適,微皺了皺秀氣的眉,努力地睜開眼來。

漸清晰的眼簾中映出狹小而精緻的四壁,兩張豐厚的錦褥,一張在自已的身下,柔軟溫

暖,另一張被不遠處的另一人佔踞著,除此之外,便是一方多格雕花矮几,陳列著吃食藥品

諸般雜物,耳畔依稀傳來車輪喀喀轉動的響聲——這是在馬車上了,卻不知自已為何會在此?

凝目看向倚靠著車壁小憩的那人,月天心微微一笑,不知為何,見到是他後,心底便象

是安定了一些。這人一直在衣不解帶照顧自已罷?瞧他眉宇間那一絲憔悴,分明是許久沒好

好睡了。月天心胸中湧起一股歉意。

細微的響動驚醒了倦極而眠的人,一抬頭,眼裡溢滿關切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