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的鮮血再次泉
湧而出,將稠厚的液體含在口中,火離對準月天心被迫半開的雙唇強行灌了過去,濃濃的血
腥味立刻充斥於兩人之間,繚繞不去。
月天心雖在矇昧之中,仍本能地蹙緊眉側頭欲避,卻被火離牢牢地固定在手下,絲毫也
移動不得。看來我做的還不夠啊,天心,竟讓你還有餘裕想到其它。火離不悅地哼了一聲,
另一隻手熟練地循至月天心下腹,握住那昂然熾烈的慾望之源,無情地抽動起來,月天心呼
吸一窒,身體頓時僵硬,甚麼血腥都已渾然不覺,口中的鮮血無意識地滑咽入喉,再無抗拒,
也不見反胃。
雖然血液正悄然地大量流失,火離的面上反而露出發自內心的歡喜,不管天心醒後會如
何作想,會如何厭棄這般的自已,這一刻,至少在這一刻,自已帶給他的慾望已勝過了他十
數年的梵心清修。心上人赤裸著身子,在自已懷中作出種種嬌美的扭動,全身心都在渴望、
在哀憐自已賜予他歡樂,為此甚至不惜捨棄他堅持的潔淨——人世間還能有誰比自已得到的
天心更多,喝罷,天心,別說只是這一點血,便是全數血液都被你吸去又如何。
願作春泥長護花啊,為了你,我心甘情願捧上自已的性命。
鮮血一口一口地經由火離的唇,度至月天心的口中,再吞嚥入腹。紅光隱隱流轉,空氣
在泛著羶味的血腥裡變得迷亂,滲滿生死絕望、愛慾入骨的深吻一次又一次地交相糾纏,時
間都彷彿就此凝固,兩唇相接,或許只是一剎,或許已過了千年萬年。
不知含了多少口血過去,漸漸地,火離的腦中有些暈眩,四周的光點開始模糊,倦意如
水般升起,想睡,過血的動作已變得緩慢,卻不肯便停,堅持地……喂血……正苦苦掙扎於
清醒與昏沉之間,驀地,流血的手腕被什麼突然鉗住,象箍了一道冰冷的鐵器,有力而不適。
火離一驚,驀地抬起了頭——黑暗中,月天心一雙眸子晶瑩清亮如辰星,正凝視著自已,看
不出那是什麼表情,卻再無半絲昏迷中的矇昧。
也曾想過了多次他會怎樣醒來,要對他說些什麼,然而卻絕沒料到是這一種:赤裎交纏
中的兩人,私密處仍連線在一起,自已的右手握在他的慾望上,左手的鮮血則灑落了半側身
軀,一片狼狽。天心——他要怎樣看自已?會——說什麼?
體力本就透支,再被突如其來的一嚇一震,火離腦中一暈,身子晃了兩晃,便欲向後倒
去,卻被一條有力的手臂在半途挽住肩背,及時地拉了回來。
“你……你抱著我?為什麼?”火離與其說是歡喜,不如說是震駭過度。
月天心的目光閃了一閃,如寶石在星光下的璀璨,他並未說話,一雙手就勢攬過火離的
頭,主動地對著那猶帶鮮血的兩片薄唇親了下去。火離僵住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