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真是慈母多敗兒,文兒這麼不懂事,都是你慣的。”
薛氏氣得差點暈厥,原本想要不管不顧地撒潑,替兒子討回公道,可是看到秦姝身後長得跟狗熊一般巨漢,還有身後那一排排散發著強悍之氣的精兵,這股火氣,便被壓了下來。再加上丈夫不斷地給她使眼色,她只好偃旗息鼓,悶悶地退了下去。
秦姝見狀,倒是對傅景山高看了幾眼。
原本,她是有點瞧不起傅景山。他明明摸了一手好牌,可以說,在眾多勢力中,他的基礎幾乎是最好的,可他卻將一手好牌打成了爛牌,實在是對不起這大好的局面,對不起他白蓮會首的身份。
可是這一刻,她卻對他有些改觀了。
只憑傅景山能顧全大局,忍下這一時的屈辱,她就得佩服他。
傅景山缺點很多,他不像秦佑安是個軍事天才,甚至連御下都只是靠以前那些老辦法,不會知人善任,只會任人唯親,但是,他的眼光和大局觀還是有的,可惜只是空有眼光和抱負,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能力罷了,又太急功近利,沒有端正為人君者的心態,才會落到如此下場。
他的能力,做個白蓮會會首綽綽有餘,如魚得水,但是做一國之舉,便遠遠不足了。
“秦首領,讓你見笑了。”傅景山訓斥完了薛氏,又對秦姝賠笑道。
秦姝笑了笑,表示並不在意。
眼看事情告一段落,曾永壽連忙很有眼色地請傅景山和秦姝去州衙後院,他已經命人置辦好了酒席,一行人才繼續前行。
到了州衙,眾人移步寬廣的待客廳。
傅景山坐在主位,秦姝是客座,曾永壽等人敬陪末座,在席間,傅景山三番兩次地向秦姝表達感激,態度十分謙恭,絲毫沒有大周太子高高在上的態度,反而有種禮賢下士的意思,既不至於讓人看低了他,又會讓人因為被他的看重而感到高興,好像替傅景山賣命是多麼榮幸的事情一般。
所幸,秦姝的頭腦一直保持得十分清醒。她既然早就知道傅景山的本事,自然也會有所警戒,何況她的心志一直很堅定,絕不會因為別人的幾句話,就熱血上頭,立即將命賣給別人。
無論傅景山說什麼,做什麼,她自巋然不動,不失禮,也不隨意答話。
傅景山亦覺得十分無奈。
他原本打算忽悠秦姝替自己賣命,奪回汴梁的,可惜,秦姝並不上當,他一提起來,秦姝就岔開話題。
酒席散了之後,秦姝去了曾永壽另外安排的院子居住。
傅景山一家人則是住在了州衙後宅裡。
曾永壽讓出了主院,自己一家人則去了跨院居住。
傅景山回來後,發現薛氏正守在兒子的床前抽泣,連他進來了,都沒有看一眼。
傅成文已經被郎中醫治過,睡過去了,只是眉頭緊蹙,睡得並不安穩。
“文兒怎麼樣了?”傅景山輕聲問道。
薛氏抽泣的聲音頓了一下,沒有回答,反而哭的更厲害了。
傅景山無奈地道:“你哭什麼哭?你差點壞了大事,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兒子被打了。你不是皇帝嗎?你不是很了不起嗎?怎麼連兒子被打,都不吭一聲?你……你這個皇帝未免做得也太沒用了……”薛氏提高了聲音埋怨地說道。
以前,薛氏跟傅景山相處很隨意,有規矩也是傅景山當了皇帝之後的事情,只不過,傅景山幾乎被打回原形,薛氏自然也不注重什麼規矩了,說話就不那麼尊敬了。
傅景山臉色一沉,想要發怒,但也知道自己理虧,沒有訓斥她,只說道:“好了,我還沒說你呢,你倒是說起我來了。我這不是為了咱們以後著想嗎?若是得罪了那紅蓮軍首領,誰替我們對付敵軍,奪回汴梁?咱們一輩子都得這麼逃亡了,你願意過這種提心吊膽,顛沛流離的日子?”
薛氏想到以前那種艱辛逃亡的日子,臉色變了變,似乎不那麼介意這件事了,可她依舊有些不甘心,說道:“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咱們兒子就白白捱打了?”
“怎麼可能!”傅景山冷哼一聲道,“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筆賬我記下了,等咱們恢復了實力,總有跟她算賬的時候。”
他想要恢復實力並不難,只要揮舞著白蓮會的大旗,繼續招兵買馬,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再次恢復大周皇帝的地位和威嚴了。
“我注意到了,那紅蓮軍打仗全靠火器,再加上出其不意,這才贏了,實際上,本身沒有多大本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