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文直勾勾地看著秦姝說道。飽暖思淫慾,他剛吃飽了飯,如今又安全了,色心就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壓根忘了這是什麼場合,“這麼漂亮的可人兒,就應該待在繡房裡,好好讓男人疼愛才是,怎麼能上戰場呢?若是受了傷,豈不讓人心疼死,多可惜啊!”
“放肆!閉上你的狗嘴——”
傅景山還未來得及發怒,就見一個巨大的陰影上前,怒喝了一聲,抬起蒲扇大的巴掌,將自己的寶貝兒子給扇飛了出去,並重重地跌在了地上,當即吐出一口血來。
“嘖,真沒用!”萬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嫌棄地看了一眼正在吐血的傅成文,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傅成文竟然如此柔弱,這麼不禁打,他還沒用多大力呢,他就被打飛了。
不過,他的神色間絲毫沒有動手打了大周太子的惶恐不安,就好像隨手拍飛了一隻蒼蠅一般。
這樣的表現,讓原本想要動手教訓傅成文的路青苗等人,都悄悄撤回了手,暗暗地給萬雄伸了個大拇指。
這萬雄動作太快了,她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將人打飛出去了,雖然覺得有些不服氣,但是,見他如此維護首領,紅蓮軍一眾人等都覺得十分滿意。
萬雄見狀,憨厚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啊——文兒……”薛氏不敢置信地回過神來,就淒厲地慘叫一聲,急速撲到了兒子跟前,蹲下身來檢視他的傷勢。
當看到自己兒子腫著半張臉,涕淚橫流地哀嚎時,她簡直目眥欲裂,一顆慈母之心都要碎了,她立即紅著眼睛看向傅景山,哭喊著對他道:“皇上啊,文兒他都吐血了,你可一定要替文兒做主呀!我可憐的兒子呀,你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樣對他……”
一邊哭喊,一邊恨恨地瞪了秦姝一眼,顯然將這個仇記在她身上。
在她心裡,兒子做什麼都沒錯,錯的是那些勾引兒子的女人。
若是這裡是汴梁的皇宮,她非要讓人將她拿下,立即處死不可。
傅景山聞言,也連忙上前檢視傅成文的傷勢,當他看到兒子臉頰高高腫起,牙齒都掉了幾顆,還不停地吐血時,臉色頓時像是吞了砒霜一般難看,心中怒火無限蔓延。
就算文兒再不爭氣,也是他唯一的兒子,打了他,就相當於打了自己的臉,萬一兒子出了什麼事情,自己可就絕後了,他豈能不心疼?
不過,他到底知道對方是特意來救自己的,自己又正值落魄,萬事都要仰仗人家,決不能跟對方翻臉,才勉強控制住了怒氣。
他深吸一口氣,遏制住了到了嘴邊的責問,儘量用平和地語氣對秦姝說道:“秦首領,之前是文兒不懂事,口無遮攔,不小心冒犯了您。我這個做父親的,在這裡替他向您賠罪了,不過,我可以保證,他只是嘴上有些輕浮而已,心地並不壞。還請秦首領大人大量饒過他這一次,不要跟他計較了。”
秦姝聞言,挑了挑眉,想到剛才傅成文看自己的眼神,心裡一陣噁心,她可是一點都不相信對方的說辭。
不過,傅景山都已經拉下臉面向自己賠罪了,她再繼續追究,就有些得勢不饒人了,何況,萬雄也替自己出了氣,這種時候,她也樂得大度,便含笑說道:“周天子哪裡的話,我自是不會跟一個小輩計較。”
頓了頓,她又“好心”勸導道:“不過,我還是要奉勸周天子一句,以後還是要好好管教周太子才是。周太子已經及冠了,早已長大成人,這樣的‘口無遮攔’以後還是少點為妙,免得被人誤會。我倒是罷了,若是那些年輕的小姑娘遇上這種事情,豈不是要被逼得撞牆自殺了。”
傅景山一聽這話,臉上的假笑差點掛不住,身體都有些發顫,卻又不得不忍著怒火應承著,“秦首領說的是,朕以後,必定好好教導太子。”
這時,薛氏已經將傅成文扶了起來,一聽這話,怒火再也壓制不住,將兒子交給兩名士兵扶著,轉過身走到傅景山跟前,兩眼含淚,隱忍著怒火說道:“陛下,你瞧瞧文兒被打成什麼樣了?牙都掉了好幾顆,說不定連內腑都受了傷,難不成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文兒再不爭氣,也是大周的太子,怎能讓人白白欺凌呢?”
傅景山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
可是,他現在能跟秦姝翻臉嗎?不能!他們一家老小的性命,還得靠人家來保護呢!只能忍氣吞聲,他現在又能有什麼辦法?
因此,他只能拉下臉呵斥薛氏道:“住口!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這是原本就是文兒有錯在先,竟敢對秦首領不敬,被教訓也是活該,我看打得還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