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惴不安。“往後的事交給你們,具體事宜,我的律師會帶著朝陽的書面闡述過去處理。另外,把這丫頭拉出去,在我的律師趕到前,別讓她溜了。”保安就算同情陳孝柔,當著陸湛澄的面,也是二話不說拽了胳膊就往外拉。朝陽實在疲憊,握住陸湛澄的手,用口型說道:“回家吧。”回家的路很短,朝陽渾身不適,只覺得漫漫長途難以忍受。陸湛澄抱著她進門回家,又抱著她去二樓主臥。替她脫掉外套時,陸湛澄才發現朝陽已經汗溼兩重衣,整個人冰冷冷沒有血氣,再摸額頭,果不其然,發燒了。朝陽委委屈屈縮在被窩裡,額上貼著退熱貼,嘴裡含著吸管補充水分。“還是去醫院吧。”陸湛澄一面看溫度計一面抱怨,“本來就不聰明,燒壞了還得了。”一聽要進醫院,朝陽趕緊抱住陸湛澄的腰,左右亂蹭使勁撒嬌,順便秀了下脆弱的肱二頭肌,示意自己身強體健必能自動康復。陸湛澄妥協道:“一旦上了三十九,你就是哭天搶地我也把你送進醫院打針。”朝陽笑。陸湛澄低頭撫摸她的頭髮,摸著摸著,忍不住俯身親吻她溫熱的嘴唇,呢喃道:“嚇死我了。”他這一晚上,反反覆覆只會說這句話,朝陽卻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陸湛澄,當真差點被嚇死。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卻也幸甚。☆、 養病福利養病福利朝陽發燒,又不能出聲,陸湛澄不敢離開她,困了就躺在床上從背後摟住她,他睡得極淺,時不時醒過來就拿耳溫槍往朝陽耳朵裡扎一紮,隔三差五還要摸摸朝陽的背,如果睡衣汗溼,還需趕緊換件新的,免得二度著涼。朝陽睡得沉,眼皮微動,似乎一直做夢,也不知夢見什麼,時不時發出點嘟嘟噥噥的聲響,她喉嚨腫脹,那些聲響聽在陸湛澄耳裡,倒像極了壓抑的嗚咽。陸湛澄想喚醒她,又捨不得,便將她翻轉過來摟進懷裡,單手輕拍背脊,耐心地哄著。慢慢,朝陽不再出聲,真正睡熟過去。直到下半夜,朝陽的體溫終於下降,等到耳溫槍上的數值跌進了正常值,陸湛澄才稍鬆一口氣,翻身再看,自己竟然也出了一身熱汗。床頭手機裡有未讀資訊,除了王歆幾個小時前發來的工作彙報和公司律師的處置結果,還有方瞋的資訊。方瞋在晚上十二點時問過他,“大侄子,隔壁老王說你找我?”王歆是陸湛澄的同門師弟,方瞋則是他們同校不同系的校友,大學時代,兩系宿舍就在隔壁,方瞋回回見到王歆都取笑他是隔壁老王。陸湛澄半摟著朝陽,閒來無事,便給方瞋回覆,“你公司還缺生意嗎?”現在是下半夜,沒想方瞋不到一分鐘就回訊息,“你不是教書育人的嗎?怎麼?要開辦武術學校了?”“我們公司的安保,你籤不籤?”陸湛澄不理會他的調侃,直接說道。“看來今晚的安保疏忽對你打擊不小啊,聽說有個老師受傷了,誰呀?”方瞋隨口問道。不過幾小時,訊息就傳到方瞋那兒,估計陸遠海也知道了。陸湛澄猶豫片刻,回答道:“朝陽。”方瞋那邊直接打來電話,陸湛澄擔心吵醒朝陽,躡手躡腳下床,溜到樓下陽臺接電話。方瞋的怒吼在寂靜半夜聽來尤其鬧騰,“靠靠靠靠靠靠!你家律師處理完了沒有?告訴我那幾個臭小子現在被關在哪兒!我找人廢了他們!他媽連我們小陽老師都敢欺負!陸湛澄你就說吧,是要挖眼珠還是卸胳膊斷腿!實在不行我剪了他們小送去泰國重新造人!”陸湛澄被吵得頭疼,罵道:“閉嘴。”“哦。”方瞋馬上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