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你信命?”斐忠輕笑,非常明顯的笑了,如果稍稍瞭解他的人現在看到他,一定會非常非常驚訝。
“偶爾信,就比如現在,我相信我的命會比你的硬。”林然道。
“希望如此吧。”斐忠點頭,道。他的聲音,又變的冷了起來,他的臉,他的氣息,都開始冷下來。
兩人突然都不再說話,在這高崖之處,其他人除了聽到風的聲音,就是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
……
“斐忠,磨蹭什麼,還不快動手,取他首級來給本公子作酒樽。”
這時候,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下來,這聲音彷彿一把刀,把厚厚的血雲從正中拉開一個大口子。
血雲背後,恐怖的氣勢直壓下來,哪怕是修士也感到一種死亡的逼近。
一架豪華的車,由八條血虎拉著,虎車之後,是一排排排列整齊的鐵血戰士,人數其實不多,也就幾千人而已,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些戰士全部是精銳當中的精銳。因為當他們站在一起,竟爆發出如同百萬雄師的氣勢來。
黑木衛隊!——這就是他們的名字,一群可怕的戰士,強大,無情,冷酷,殘忍,勇往直前,悍不畏死。
血虎車中,坐著一個邪氣的青年男子,一身黑色的華服,一頭近似幽冥鬼火燃燒著的頭髮,眼睛也如兩點鬼火,非常詭異。
他的身旁,站立著兩個青袍老者,雖然靜立如尋常老翁,但卻給人穩重如山的感覺,似乎有兩座巍峨的大山矗立在那裡,令人望而生畏。
這男子,是黑木城城主的兒子,雷風。他的父親是雷暴,一個把雷電玩的很厲害的羅天上仙,是魔神宮的老人了。
基本上,凡被破殺狼封為一城之主的,都是魔神宮的老人,並且修為頂尖,手下都有一兩個羅天上仙作為副手。
作為雷暴的兒子,雷風在黑木城就是呼風喚雨的主,除了雷暴之外,他誰都不懼怕,有時候性子一上來,雷暴也要為他作出小小的讓步,當然,這是指無關緊要的小事情上。不過,這也說明雷暴對雷風的寵愛。
這還要得益於雷暴並不是一個風流的人,並且他早已過了為感情所困的年紀。在他很年輕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感情只會成為他修煉之路上的障礙,所以,他從來都把心專注到修煉上。因此,過去不知道多少萬年了,別人都是“遍地開花”,他卻只有一子。
老實說,雷暴不是一個好父親,他對雷風太嬌縱,也太放縱,所以,雷風這個人,雖然修為不算頂尖,眼睛卻已生到頭頂了。
對於一個嬌生慣養的人,玩弄過太多的生死,對於斐忠和林然的生死對戰,不過如同看戲一般的樂趣罷了。
現在,這個看戲的人覺得“演戲”的兩個人實在太不專業了。
“我說過,你今天必死無疑,哪怕你打贏了我,殺了我,也不可能活著離開。”斐忠伸出右手,原本空空如的手中突然就有了一把血色的長刀。
一股絕頂的嗜血刀意透體而出,凌厲無比,薄薄的血霧籠罩整個空間。
“這些似乎並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還是看看是你的刀鋒利,還是我的劍更快。”林然只是淡淡一笑,聲音還在空中,他的人已消失在原地。
一道光,如同一條長線,劃過空中,天地如同一塊張開的布,而這一道光就把這塊布從正中破開了。
真的太快!快到似乎比電光還要快!
這就是天劍宗的劍,追求的就是這樣的快,這樣痛快的快,已經快到了一種孤傲的地步,每一劍都是最快,因為是最快,所以有理由傲。
而與此同時,斐忠也消失在原地,雖然他同林然一樣都是玄仙顛峰,但他的速度絕對無法同林然相比,無論是身法速度還是手速,都一樣有不小的差距。
這一點,斐忠顯然很清楚,他早年的時候也用劍,也追求過快,不過後來發現他在這方面確實沒什麼天賦,所以,他改用長刀,追求穩。
他的長刀,並沒有什麼特點,就是非常穩!
用長刀能用到穩的人,千萬不要小看,因為這樣的人,每一刀都有無窮無盡的氣勢如潮般湧來,如同千萬座大山化成滾石向你滾來。
快對穩,劍對刀,虛空中時爾見到無數電光一般的長線,密密麻麻如同一條條細小的光線縱橫交錯在每一處空間,令山河失色,日月無光;時爾可見一刀破空,或橫劈,或斜斬,或正中劈下,恢弘的氣勢令人心驚,如同有無數萬丈高的巨浪撲面而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