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還非常穩的抓著劍。
“殺的好,死的好。”
那中年男子仔細的看著戴面具的男子,出人意料的說道。
“當然是殺的好,死的好。”戴面具的男子卻一點也不意外,點頭道,確實,像刀疤這樣的人,喜歡他的人肯定不多,哪怕是在同一陣營裡。
“對你卻未必好。不是因為你做了不該做的事,而是因為你說了不該說的話。”中年男子接著道,“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當然明白。”戴面具的男子點頭道。
刀疤算什麼,死了一個刀疤根本不算什麼大事,不,甚至連事都算不上,殺了就殺了,對於許多人而言,刀疤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然而,戴面具的男子說的那句話,卻是足以要他命。
不要問我為什麼中年男子會這麼快就知道的傻杈問題,整個世界都是殷朝的天下,每一處地方都有他們的耳目。
只要他們喜歡,你基本上不會有**。
“你更應該明白,我不得不出手殺你。”中年男子道。
“我當然也明白。破殺狼是個怎麼樣的人物,我比你更加清楚。”戴面具的男子點頭道。他說過的話,現在也許已經傳到破殺狼的耳中。
作為殷朝的戰將,中年男子確實不得不出手。
中年男子的表情第一次有些變化,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別人這樣輕描淡寫說出魔帝的名諱,“看來,你的來歷非常不簡單,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
“問別人姓名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別人?”戴面具的男子笑道。
中年男子的表情似乎有了一些笑意,這是他臉上神情的第二次變化。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能讓他改變表情的人或者事情,基本上沒有,而這一次,竟然連續變幻了兩次。
“我叫斐忠。”中年男子道,關於他的來歷,除了他自己之外,也許不會再有人知道,我只知道,他曾經被關押在魔神宮的地牢了。
至於關了多少年,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反正是很久很久。
歲月最是無情,也許很久以前,他是個很出名的人,但現在,別人除了知道他叫斐忠,就再不知道他的其它事了。
關於他曾經的親人,曾經的朋友,曾經的愛人,都已隨風消逝了。我想,這大約就是他總是這樣冷漠的緣故吧。他雖然活著,沐浴在陽光下,聞著生命的氣息,卻無法感到絲毫溫暖。
像他這樣活著的人,其實有很多。
戴面具的男子抬手拉下自己的面具,那是一張年青英俊的臉,這世上,年青英俊的人有很多,但這張臉卻給人獨特的感覺,看一眼就再也無法忘記。
那眉角,那唇角,那眼角,那鼻尖,尤其那眼神,都給人一種很鋒芒的感覺,似乎如同刀鋒一樣直面刺過來。
“林然,是我的名字。”年青男子淡淡笑道。
“劍魔前輩的關門弟子林然?”斐忠的神情第三次發生變化。
劍魔,在以前那個時代,是許多年輕人心中的偶像。斐忠也曾年輕過,曾經,他也用劍,並立下志向,以劍魔為榜樣!
年青男子隨意的一振手中鐵劍,只是輕輕一振,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手是怎樣動的,就打出一條電光般的劍光,瞬間出現在斐忠面前。
斐忠沒有動,因為那劍光到了他身前,已如水被高溫蒸發掉一般不見了。劍光雖已不見,但那快絕無比的速度,那絕世無雙的孤傲,卻深刻在他心裡。
能把劍用出這種速度和精神的,在地獄門只有天劍宗的高手才有這種能耐。斐忠已經肯定,眼前這人確實是天劍宗的林然。
“真是可惜了。”斐忠嘆息道。
“可惜什麼?”林然問。
“可惜你還那麼年輕,又有絕世的才情,今天卻不得不把命留在這裡。有一點你應該很清楚,魔帝陛下不會再對你們留手。”斐忠道。
既然已經統一,既然已把妖皇他們定位為叛黨,那麼,對破殺狼而言,這些人的存在就沒有任何價值了。
不,還是有一個唯一的價值的,那就是四大尊者手中把持著離開地獄門的秘密。
“是嗎?”林然只是微笑,“那又有什麼好可惜的,如果我死在這裡,只能說明我的劍還沒練到家,死了就死了,怨不得誰。”
林然頓了頓,唇角彎起,微眯起眼看著斐盅,聲音有些低沉的道:“況且,算命的人說我命數極硬,就算想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