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樣,又心疼又氣憤,這羅昊憑什麼這樣痛打她的兒子,上前攔著:“昊二爺,事情還沒鬧明白,你怎麼就動起手來了?”
羅昀連嘴邊的血水也不敢擦,聳搭著腦袋道:“二哥,你就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就是二嫂啊。”
羅昊冷笑數聲,“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是無關緊要的人,你就可以冒犯了?你這是在毀我定國公府的名譽,今兒個我饒你不得。”
羅梓杉聽到吵鬧聲,從廂房走過來,就聽聞了同胞兄長居然去冒犯二嫂,心下就罵他糊塗,挑著簾子看著暖閣裡,二哥拿著三哥的衣領把他拖出來,她趕忙讓路,皺著眉看著三哥拼命的掙扎,卻無論如何也掙不開二哥的手勁。
安姨娘急忙衝出來,試圖拉開羅昊的手,“昊二爺,有話好好說,大家都是兄弟,莫為了個女人傷了和氣。”
羅昀也急忙道:“姨娘說得對,二哥,你先放開我,我可以去向二嫂賠禮道歉,甚至下跪斟茶認錯也可以。”
羅昊聽著這對母子的話,那火就更升了幾丈,對安姨娘冷道:“安姨娘,你雖然是父親的姨娘,歸根到底只是個下人而已,何來的資格評說我羅家八人大轎抬回來的媳婦?”
安姨娘聽聞這樣的話頓時就怔在當場,豔麗的臉龐開始陣紅陣青,這羅昊也太不給人面子了,就算她是姨娘,那她也是長輩啊。
羅梓杉急忙上前扶著安姨娘,“姨娘?”
安姨娘急忙拉住女兒追上去,“杉兒啊,快點去救救你三哥,要不然一準被人打死。”
“那也是死有餘辜。”羅梓杉恨鐵不成鋼地道。
安姨娘瞪大眼睛看著女兒道:“我讓你去巴結那曲清幽,只是想讓她看高你一分而已,而不是要你與他們一個鼻孔通氣。你莫忘了誰才是你親兄長?”
“姨娘,你誤會了,我怎會分不清呢?只是三哥實在荒唐,你若再幫他,到頭來父親也會遷怒於你的。姨娘,你想想其中可得好?”
“不管好不好,我總不能看著你三哥被人打死啊。”安姨娘顧不上與女兒說話,因為兒子已經被羅昊扯得走遠了,她要追上去護住兒子。雖然也時常恨兒子不長進,但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怎能不心疼?
羅昀被羅昊住正堂的地上一扔,此時羅闕正鐵青著臉色坐在主位上,旁邊坐著也是一臉怒容的穆老夫人。
穆老夫人手中的拐仗往地上重重一頓,把後腳跟進來的安姨娘震得心裡狠狠地一跳,“畜生,你又做了什麼好事?”滿臉的憤怒。
羅闕站起來,走近三兒子,“一回來就生事,早知道這樣,讓你在那個小縣城待一輩子好了。”
羅昀把頭垂下,低到了胸口,硬是不敢抬起來看父親與穆老夫人的面容。
“回公爺,他會改好的,會的。“安姨娘急忙上前去安撫著羅闕的恕氣,羅闕把她的手甩開,徑自回主位上坐下。
羅昊拱手把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老祖母,父親,這種禽獸行為都做得出來,還是人嗎?好在娘子也沒有損傷,福壽公主也安然無恙,要不然此事傳到皇家耳中,豈不是要追究我們定國公府待慢金枝玉葉?”
羅闕聽得那火一陣一陣地竄高,看著那縮在地上不停地顫抖的兒子就是狠狠一踢,“沒用的東西,不爭氣的東西,本來唸著你大哥沒了,給你一個為家族立功的機會,誰知道功沒有,居然還要禍累家族。”說著,又要人拿家法來。
安姨娘一聽還要動家法,急著上前抱著兒子道:“國公爺,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教兒無方。”
羅闕著人把安姨娘拉開,抓過下人棒著的長棒就往羅昀身上重重打去,羅昀頓時就趴到地上,求饒道:“父親,父親,兒於知錯了,饒過我吧。”
羅闕狀若未聞,接著又打下去。
曲清幽與福壽公主都坐在一旁看著這羅昀捱打,福壽公主看著這個居然膽敢冒犯她的傢伙,黑眼珠轉了轉,僅僅是打不解恨。
安姨娘看著兒子被打地遍體鱗傷,早就哭了出來,解鈴還須繫鈴人,朝曲清幽跪下道:“二奶奶,千錯萬錯都是我那個逆子的錯,您就開開恩,求國公爺放過他,好不好?”
曲清幽看著安姨娘那悲慼的面孔,伸手把她扶起來,道:“安姨娘,你這樣做不是在幫三叔,而是害了他,若不讓他吸取教訓,他下次還會再犯的。”
安姨娘聽著曲清幽拒絕的話,心下已涼透,但兒子的呼吸嚎聲不停地傳入耳中,她又忙向羅昊,向穆老夫人求情,但這些人都一致的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