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瞬間,黑鬚大漢的額 頭中箭,倒在地上,而徐繁也被他順勢一拉倒在雪地上。
任秀和焦急地上前,伸手把徐繁扶起來,“徐夫人,你沒事吧?”
徐繁搖搖頭,任秀和見她的脖子在流血,忙拿起帕子想給她包紮起來,徐繁的手也捂上自己的傷口處,結果任秀和的手撫在了 徐繁的手上,兩人都是一震。
任秀和看著眼前這個頗具男兒英氣的女子,第一次相遇時是在普陀庵,只覺得這個女子身上頗有些巾幗之氣,第二次再遇他看 到她眉宇間的哀愁,尤其是前段時間最後一次見著她發愣地看著那街邊賣茶水的夫婦,那眼裡有著羨慕,有著渴望,沒錯,是渴望 。但當她又看到他時,眸子又回覆了往日的樣子,不讓人窺視到她的內心世界。
“任大人,你還不放開我娘子。”唐定康急忙趕到。
徐繁急忙縮回自己的手,拿出自己的帕子捂著傷口,“夫君,任大人見我傷口在流血,想借一塊巾帕給我捂住血水而已,謝過 任大人了,只是我身上就帶有巾帕,不用勞煩任大人。”
唐定康對徐繁是沒感情,但是不代表他會任由自己的妻子被人輕薄,抓過徐繁,看到她的脖頸處確實有血水流出,這才相信了 妻子所言,轉頭對任秀和道:“任大人,既然賊也抓到了,你該出我寧國公府了吧。”
任秀和收回那條沾了她血跡的帕子,拱手道:“唐世子放心,既然逃犯已經抓到了,自當收令回衙。”說完,吩咐下人把人抬 回去。
徐繁看著他就那樣遠遠地離去,自嘲地一笑,任由唐定康粗魯地拉她回房,她忍不住朝他離去的方向看去,卻只見到火把中的 背影,默然地回頭。
就在徐繁一回頭之際,任秀和卻是轉頭看向她,見到只是一個秀美的背影,突然嘴角含著一抹苦笑。許捕頭看著任秀和的樣子 ,道:“任大人,你這次不該一箭射死這大金國的間諜。”
“只是一時錯手而已。”任秀和淡漠地道,他本意也是要抓活人的,誰知道卻一時心急,為了救徐繁,抓起了弓箭就這樣射了 過去。
許捕頭朝任秀和道:“任大人有大好前程,莫為了一個已婚婦人,誤了大事。”
任秀和笑道:“許捕頭這話說得好沒道理。”然後笑笑地往前走,不再搭理這個許捕頭,自持得到定陽公主的信任,就想要管 到他的頭上來,未免過寬了。
羅昊帶著沈太醫急忙趕回府裡去,一進府,卻見府裡燈火通明,即知必是有事,攔著一個下人道:“是不是大爺的孩子出了事 ?”
那個下人急忙道:“二爺,不是,是二奶奶,她要生了。”
羅昊與沈太醫對視一眼,急忙對那下人道:“你把沈太醫帶到國公夫人的院子去。”
“沈老頭,我要先去看看我娘子的狀況,待會這個人會帶你到我母親的院子去的。”羅昊拱拱手,不待沈太醫說話,就騎上馬 趕往愛蓮院。
沈太醫搖搖頭,這臭小子一碰上他的娘子就變得浮躁起來′愛蓮院裡,上上下下忙得要命,下人進進出出的,一見羅昊衝進來,忙避開到一旁行禮,羅昊顧不上他們,急忙進內室,想到 臥室裡去看一下妻子的狀況如何,半路上卻被等在暖閣裡的父親與老祖母攔下。“父親,我要去看一下清幽。”
穆老夫人拄著拐仗道:“女人家生孩子,你又幫不上忙,進去也只有添亂的份。”
羅昊見狀,惟有癱坐在一旁,問著老祖母道:“清幽什麼時候做動的?
羅闕扶著穆老夫人坐到炕上,道:“我與你老祖母原本都在看著澤哥兒,後來就聽到下人來報說是二兒媳婦要生了,就急忙趕 了過來。都有一個多時辰了。”
穆老夫人看了眼孫子那伸手脖子往裡面看的神情,道:“別看了,你媳婦要生產還早著呢,做動才一個多時辰,天亮時能生下 來都算早的了。”
裡頭隱隱傳出了曲清幽的痛哼聲,羅昊聽得心頭一跳一跳的,這不會出什麼狀況吧?手中的拳頭緊握。
穆老夫人安撫道:“孫兒,孫兒媳婦會沒事的,女人生孩子痛哼個幾聲那是尋常事。”
“嗯。”羅昊拼命忍住進臥室的衝動,剋制著自己的神經,然後才道:“澤哥兒沒事吧?”
“還死不了。”穆老夫人道。
羅昊出發去接那沈太醫之時,曲清幽開始仍能睡著,後來就覺得肚子有些許疼痛,然後就感覺到身下溼溼的,她伸手一摸,知 道是羊水破了,急忙吵醒一旁守著她的周嬤嬤與鸞兒,“嬤嬤,鸞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