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錦繡心下嘆了口氣,也知道對方是為了幫自己這樣堪堪趕過來的,雖然她自己已經有了萬全之策,可是他到底也是一番心思,她又怎麼能視之不見。
“既然如此,那就同去吧,蕭公子大駕光臨,我自然要做東。”
“孫小姐都這樣說了,蕭某人自然卻之不恭。”
聽著蕭君玉都這樣客氣了,聶遠自然不敢在他的面前還擺什麼架子,本以為孫錦繡和蕭君玉之間有一腿不過是傳言,就算是真的有什麼也不過是蕭三少爺隨便玩玩罷了,也不可能真的為一個女人出頭什麼的,如今看來傳言到底不是空穴來風。
“小姐,蕭公子方才悄悄令人帶了金銀花過來,如今東西都已經補齊了。而剛剛從臨縣運過來的金銀花也已經到了,如今倒是多了。”
方才引路的那個小廝跑了過來,在孫錦繡的耳邊輕聲稟報道。如今李琦被打成了重傷,在蕭君玉破了外頭的守衛之後已經送出去醫治了,這小廝倒是聰明,直到如今沒有個領頭的便走了出來將事情安排的倒也井井有條。
“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王曉和李掌櫃的是發小兒,只是家住在鎮裡頭,所以小姐就算是見過幾面也老早就忘記了。”
王曉撓撓頭,笑得別樣的靦腆,面上甚至含著些羞澀,彷彿對於孫錦繡的注意感到赧然。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這幾日李琦正在養病,他的事情你就擔著些,等到他養好了回來了,你就在他身邊學著些,往後大有用得到你的時候。”
既然是李琦的發小兒,想必是李琦帶進翠竹閣的人自是可信,再加上這一次他倒也伶俐聰敏的很,孫錦繡打算讓李琦好生教導著,這樣的人才往後可有大用處而且越多越好。
此時,蕭君玉和聶遠都已經走進了包間之中,孫錦繡只是囑咐了幾句便抬步走進了裡頭。此時聶遠正上躥下跳的給蕭君玉添茶倒水笑吟吟的模樣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倒是坐在那裡一身白衣似雪,悠然寧靜的喝著茶的蕭君玉彷彿看不見這些一般,只是將眸光落在手中的茶杯之上,蒼白的指骨節節分明,映著那碧色的瓷杯竟是那樣的絕美,彷彿是一副寧靜悠遠的話一般,讓孫錦繡竟一時看呆了。
回過神來,感覺到了蕭君玉同樣也在看著她露出意味深長的邪肆笑容,孫錦繡面色一紅,急忙轉過頭去,該死的,她怎麼會覺得那隻腹黑的狐狸的爪子漂亮,狐狸終究是狐狸,她險些被他騙了!
“孫姑娘都來了,怎麼不坐?”
見孫錦繡走了進來,蕭君玉瞥了眼自己身邊的位置意味清明,而一旁倒茶的聶遠自然也明白,連忙讓了開來,將自己方才站的地方讓了出來,而孫錦繡卻連看也不看一眼,就坐在了蕭君玉的左手邊。
聶遠面色一僵,越是大戶人家的人越注重這些,左邊是給重要的客人或者地位偏高的人所坐,而孫錦繡竟然就那樣坐在了蕭君玉的左右側。卻見蕭君玉只是寵溺一笑並沒有身邊反應,心裡頭更加篤定兩人之間的關係不淺。
“既然聶員外方才那樣著急上火的想要錦繡的貨,如今東西都已經準備了,聶員外派幾個人去吧,自然您都親自來了,若是想要親自點貨也行。”
孫錦繡兀自倒了一杯茶,原本她都已經打算好的甚至連補救措施也防的萬無一失,卻沒想到聶遠竟然下了這麼重的手,以至於將李琦打成重傷,這一口惡氣,她絕對是要出的!
“孫小姐說的真見外,您手上的東西我自然是信得過的,先前只是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罷了,哦,對了,大公子我也好生的伺候著,已經命人送回來了,孫小姐儘管放心。”
雖然如今還不清楚孫錦繡和蕭君玉之間真正的關係,可是現在蕭君玉在這裡他又怎麼敢對著孫錦繡有半分不客氣的地方?
“哦?原來只是一個玩笑啊?”
孫錦繡挑眉,笑得別樣的嘲諷,手中的瓷杯在手中不斷地轉動著,眸中清冷竟看不出是喜是怒。
“李掌櫃那裡,我別日自然親自上門請罪,道歉是必然的。”
轉念一想,方才自己說過的話,聶遠見如今對方佔了理子,自己也不能說了不算,心中雖然不甘卻也唯唯諾諾的應下了。
不一會兒,便有人傳話說是孫景元已經被毫髮無損的送了回來了,如今正送到了偏房歇養,聶遠也就沒有留下來的意思了,恨不得急忙離開這裡。
孫錦繡早就看著他不爽,也沒有留的意思,命人將他送出去也就算了。
“你想怎麼整治他?”
蕭君玉轉頭看